第四十四章
,永恒,对于其器官大到足以理解它们的人类来说,都是些很简单的事物……”
“盛夏,一只蜉蝣早晨九点钟生,傍晚五点钟死,它如何理解夜这个字呢?”
“让它再活五个钟头,它就看见和理解什么是夜了。”
“我就是这样,死于二十二岁。再给我五年的生命,让我和德·莱纳夫人一起生活,”
他像靡非斯特那样地笑了。“讨论这些重大的问题真是发疯!”
“第一,我是虚伪的,就好像有什么人在那儿听似的。”
“第二,我剩下的日子这样少了,我却忘了生活和爱……唉!德·莱纳夫人不在;可能她丈夫不让她再来贝藏松了,不让她继续丢脸了。”
“正是这使我感到孤独,而不是因为缺少一位公正、善良、全能、不凶恶、不渴望报复的天主。”
“啊!如果他存在……唉!我会跪倒在他脚下。我对他说:我该当一死;然而,伟大的天主,善良的天主,宽容的天主啊,把我的女人还给我吧!”
这时夜已很深。他平静地睡了一、两个钟头以后,富凯来了。
于连觉得自己既坚强又果断,像一个洞察自己的灵魂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