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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您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妈妈,您对大家就成为有用的人了——对大家!”叶戈尔认真地说。
“她凝视着他,默默地笑了。
正午,她非常镇静而且认真的将小册子塞到自己的胸脯处,她装得是如些巧妙而且方便,所以叶戈尔很满足地弹响了一下舌头称赞道:
“捷尔、古特!德国人喝干了一桶碑酒之后,常常这样说。妈妈!书籍的存在并没有使你的样子改变!你依旧是个胖胖的、高高的、善良的中年妇人!无数的神都在祝福你的工作开始!……”
半点钟之后,因为担子的沉重而压弯了背脊的母亲,若无其事地站在了工厂门口。
被工人们的嘲笑惹火了的两个守门的,一边粗暴地搜查进厂的工人,一边跟他们对骂着。门旁边站着一个警察,和一个两脚很细、脸孔很红、一双眼珠子乱转的家伙。母亲将担子换了一只肩膀,觉得这个人就是特务,皱着眉头盯了他一眼。
一个高个鬈发的青年,将帽子戴在脑壳后面,对着搜身的守门人喊道:
“鬼东西,不要在口袋里搜!在脑袋里搜吧!”
一个守门人回嘲道:
“你的脑袋上除了虱子什么也没有!”
“我看你们这帮家伙,不要捉鱼,还是去捉虱子更合适!”
工人针锋相对地骂他。
那个特务很快地对他望了一眼,吐了一口唾沫。
“让我走吧!”母亲央求说。“你们不是看见人家挑着重担子,腰骨都压断了!……”
“走!走!”守门人生气地喊道。“她也罗罗嗦嗦……”
母亲走到指定的地方,放下大罐子,一边擦脸上的汗,一边向四处张望。
钳工古塞夫兄弟立刻走到她跟前。哥哥华西里皱着眉头,高声地问:
“有包子吗?”
“明天拿来!”她回答。
这时他们预定的暗号。兄弟两个听了容光焕发,伊凡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你真是个好妈妈……”
华西里蹲下身来望罐子,于是传单顿时塞进他的怀里。
“伊凡,”他高声地说,“不要回家去了,就在她这吃中饭吧!”他一边说,一边将传单飞快地塞进自己的长筒靴子里。
“应该帮帮新来的女商人的忙……”
“应该帮帮她!”伊凡附和着他,大声地笑了起来。
母亲小心翼翼地望着周围,嘴里叫着:
“菜汤——热面!”
这样喊着,叫人毫不察觉她把小册子一卷接一卷地塞给兄弟两个。每一个书卷从她的手里交出来的时候,她的眼前总是闪出一个像是黑暗里的磷火一般的黄色斑点的军官的脸。
这时候,她怀着一种幸灾东祸的感情,心里对他说:
“拿去!我的老总……”
将一卷书递出的时候,她又满足地补充了一句:
“拿去……”
手里拿着饭碗的工人们走近来;于是伊凡·古塞夫高声地笑起来,符拉索娃一边盛汤盛面,一边停止了递送。古塞夫兄弟和她说笑起来。
“尼洛夫娜,手段不错呢!”
“没法子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的!”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火夫阴郁地说。“养活她的——被抓走了!那些坏家伙!哦,给我三戈比的汤面!不要扰心,妈妈!总可以活下去的。”
“多谢你的好话!”她向他微笑着说。
他一面走开,一面独自地说:
“她话算不了什么……”
符拉索娃吆喝着:
“热的——菜汤,麦糊,肉汤……”
她心里正在想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