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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变得非常单纯、非常真诚,心里充满了要工作的渴望。他找到了自己,看见了自己的力量,知道了自己缺少的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从他心里发出了真正的同志感情……”
符拉索娃听莎馨卡说着,她看见这个严肃的姑娘变得这么温柔而愉快,心里便觉得非常高兴。同时在她内心深处又产生了那么一种嫉妒的想法。
“那么巴少呢?……”
“他呀,”莎馨卡继续说,“一心只想着同志们,你们知道不,他劝我干什么?他劝我一定要设法帮助同志们出狱,嗳,是的!他说这是非常简单、非常容易的事情……”
索菲亚抬起头来,精神振奋地说:
“您以为怎么样?莎夏?这个主意我看很不错!”
母亲听了,手里的茶碗颤动了起来。
莎夏抑制住自己的欢喜,蹙着眉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口气严肃地,但却愉快地微笑着回答说:
“假使一切都真像他所说的那样,——风们应该试一下!
这是我的责任!……”
她的脸忽然涨红了,于是她不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沉默了。
“可爱的姑娘!”母亲带着微笑想道。
索菲亚也笑了一笑,尼古拉却温柔地望着莎夏,轻声地笑出了声。
这时,莎夏抬起了头,严厉而认真地对大家看了一看,她的脸色发白,眼睛炯炯发光,冷冷地、语气里带着怒意说:
“你们在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以为我只是考虑我个人的事吗?”
“为什么?莎夏?”索菲亚站起身来朝她走过去,同时,很狡猾地问着。
母亲觉得,这句话问得是多余,会使莎夏生气,因而,她叹了口气,耸了耸眉毛,好像责备似的望着索菲亚。“可是,我不赞成!”莎夏喊着。“如果你们要研究这个问题,我是不预备来参加并解决这个问题的……”
“莎夏,不要这样说!”尼古拉非常平静地说。
母亲走到莎夏面前,俯着身子,小心地摸抚着她的头发。
莎夏抓住了母亲的手,抬起涨红了的脸,困惑地望了望她。
母亲微笑了一下,不知该对莎夏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悲伤地叹了口气。
索菲亚在莎夏旁边坐下来,抱住她的肩膀,面带微笑望着莎夏的眼睛说:
“你这个人真怪!……”
“对,我这个人好像太傻了……”
“您怎能想……”索菲亚接下去想说自己的意思。
可这时,尼古拉忽然用一种认真的像事务式的口吻打断了她的话。
“关于营救的计划,如果可能,当然是没有人反对的。第一呢,我们应该知道,狱中的同志们究竟是不是愿意……”
莎夏又低下了头。
索菲亚听着香烟,朝弟弟瞥了一眼,然后把手一挥,将火柴丢到了角落里。
“大概不至于不愿意吧!”母亲叹着气说。“只是我不相信,越狱是这么简单的事……”
大家便都不作声了。
其实,母亲心里却很想再听一听是否有越狱的可能。
“我要见一见维索夫希诃夫。”索菲亚忽然说。
“明天我告诉您时间和地点吧!”莎夏小声回答。
“他要做些什么工作?”索菲亚一边踱步,一边询问。
“决定了叫他到新的印刷所去当排字工人。在印刷所没有成立之前,暂时就住在看从人那里。”
莎夏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她一向惯有的严峻的表情,声音听起来也是冷冰冰的不一样了。
母亲正在洗碗,尼古拉走到她身边,对她说:
“后天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