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白子
自做梦吗?”
“别开玩笑!逃出小野乡的时候不是互相约定好了吗?”
“莫须有之事。谁会和你这浪子定下夫妻之约呢?想去京都曾经是我的愿望,绝非是出于那种理由而说的。你说你有很多盘缠,而且有你在,途中若有事也不用担心,所以才一起离开家门。”
“什、什么?!”三藏脸色狰狞,“这么说来,阿通你只不过是在利用我?”
“你这表情算什么?你可是我乳母的儿子。”
“乳母的儿子又如何?可恶,你可别小看我!”
“面对主公之女说出这种话,实在太无礼了!”
“开、开什么玩笑!不能忍了!跟我过来!”
“要去哪里?”
“你是我老婆!闭上嘴跟来就是!”三藏抓住她的手腕,威胁道:“怨言以后再说,今天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三藏你做什么!”
“跟我来就是了!走,跟我来!”
“你太无礼了!”
阿通甩掉他的手,重重地撞向纠缠不清的三藏的胸口。
“好!事已至此,即便用武力也要强行带你走!”
三藏咬牙切齿,将阿通的手腕缚在腋下,打算用蛮力带她走。
阿通大声呼救,正在寻找她的浅野弥兵卫见状立即对同行的武士道:“啊!阿通小姐被乱贼侵袭!快去将那厮赶走!”
四五名持枪武士连忙赶去。
三藏回头一看,不禁惊慌起来,“这下可糟了!”
但他不甘就此放掉好不容易才抓住的阿通,道:“你竟然敢骗我,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如愿的!”说着,一口咬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齿痕。
阿通身体扭曲着抑制住了痛苦的悲鸣。
“婊子!给我记住!”
三藏将她推搡在地,撂下话便如脱兔一般踏着草丛奔逃而去。
“您没事吧?”
两名武士追赶三藏却没能追上,其余人则安慰着阿通,将她带到了在河原渡口等待的弥兵卫身边。
在渡船上一边渡河,弥兵卫一边问道:“阿通小姐,刚才的男人是何人?”
“是我乳母的儿子,品行非常恶劣,很让人头疼。”
“是您乳母的儿子吗?那不就是你的乳母同胞?”
“是的,没错。”
“那他为何会对您施以暴行呢?”
“他时常强人所难地说给他钱,跟他一起去京都。刚好这次我来到大恒城,他大概便趁此机会尾随而来了。”
弥兵卫内心一阵惊讶。在大恒城内,不管是她的行为举止,还是当众诵读秀吉书信的态度,还有刚才面对恶人也毫不动摇的样子,这些都令弥兵卫惊讶不已。
这真是一个特别的女性,虽然还只是个小姑娘。莫非现在的年轻女子都是如此?他一脸感触弥深的样子。但说是感触,其实也不过是觉得非常意外。
弥兵卫暗自想着:“主公也真是,竟对如此奇怪的女性感兴趣……”
想起秀吉的风流本性,他便苦笑不已。弥兵卫是秀吉妻妹的丈夫,正因为是亲戚关系,所以对秀吉在这方面的癖好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们回来了。”
浅野弥兵卫一回到营中便立即来到秀吉面前,将大恒城遗族们的情况一一复命。
阿通也同行前来,把秀吉书信对胜入遗族们的安慰情形一一细述后道:“众人对大人的心意都喜极而泣。”
“那就好,那就好。”
秀吉似乎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天生就易乐他人之乐的他,对于别人的痛苦也总是抱有同等的感受。
“弥兵卫,你先去歇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