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陆表里
成功缔结,北陆的商权便可由自己一手独占的野心,在两家之间来回奔走。
终于,利家的次子利政和佐佐成政女儿的婚约实际敲定了下来。
成政口上如此说道:“自己即将年满五十,至今却仍无嗣子。若令郎能成为我独女的丈夫,届时我也将隐居,将家门交由两位年轻人担当。”
对此,利家则承诺:“若两家能一解不和,真正地在事实上示以和气,最为宽慰的莫属北陆一带的民众,值得同庆同贺。”
夏季,七月末。
成政的臣子佐佐平左卫门作为下聘使者从富山出发,来到了金泽的尾山城。
“远道而来,辛苦了!”前田利家带领全城的属下极尽殷勤地迎接了他的到来。
盛情的招待,夜夜曲艺戏剧,连即将成为女婿的次男利政也在客人面前跳舞表演,白日酒膳则极尽奢华。不久归国之时,利家还道:“小儿利政不才,日后入了富山城后,还望多多给予关照。”赠了成政铭刀两把和骏马一匹。
听了平左卫门的报告,成政满意地笑了。
“能将工于心计的又左(利家)反过来算计一回,你的智谋真是远胜汉土众多智者谋士。辛苦辛苦!”
富山城表面上匆忙地准备着婚礼,实际却在密室中进行军事讨论,在武器库调试弓弦,磨枪擦炮,暗中秘密调集军需物资。
从那以后,直到八月都还未有消息,于是又左卫门利家派重臣村井长赖出使富山,商定举行婚礼庆典的吉日。
成政答复使者道:“自古以来便有仲秋忌婚姻的说法,等到九月再行商议吧。”
长赖诚恳地回答:“我会照大人之意原话传达。”一番招待后便回国了。
就在前往金泽的途中,有一位司茶者从富山逃出国境,追随他的队伍而来。虽说两家关系和好,但国境关口还是一如既往地严厉,他逃脱出来必然是冒死为之的。
“请问御供众之中有位叫小林弥左卫门的大人吗?在下名叫正林,是富山的一名茶道之人,有件重大之事必须亲自通知弥左卫门大人。”
正林是名年轻男子,大约是担心途中突变,脸上贴了膏药,穿着破烂的僧衣,装扮成了一名乞食的行脚僧。
小林弥左卫门从村井长赖的先锋队中脱列而出,来到正林面前。
“我就是小林弥左卫门。你说自己是佐佐大人的司茶者,有何事要追随我等到这里来?”
正林双手支地抬头凝视着那人的身影,道:“……大人您不认识我了吗?在下乃是八年前在七尾城下被大人所救的浪人父子之一。”
“……有这回事?”
“此事已时隔久远,您大概已经忘记了。但大人拯救我父子二人于命悬一线之恩,至今也从未忘怀。”
“噢,想起来了。利家大人还身在七尾城时,在城下边郊的茶点铺中,有因饥饿而盗窃的父子二人正遭到众人的惩罚,我便将其救了出来。这么说你是那时候的……”
“正是。那时的小家伙便是我,身为浪人的父亲之后在鱼津病死了……后来机缘巧合,做了佐佐大人的司茶者,住入了佐佐大人家中。不想近来世间传闻实在太凶险了,在下虽身在角落,但想起大人往日恩情,无论如何都想和大人见上一面。”
“哦,你说凶险是指何事?”
“正是此次的亲事。佐佐大人的本意绝非在于两家和气,也并非从内心期望利家大人的次男成为自己的女婿。”
“等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弥左卫门故意呵斥道,“对于两家难得的喜事,这种话万一被他人听到,日后你定难免受到非难。今晚你冷静下来,再到我旅舍来说事吧。”
是夜,小林弥左卫门从正林口中详细得知了佐佐成政表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