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之妻
之,闯进去质问一下他们的话,通过脸色就能知晓了。”他们集结起来,蜂拥来到上原元祐的住处。
同在城中,监军上原元祐不可能不知道昨晚的骚动,然而他却不曾露面。
“把元祐交出来!”
“让我们见见元祐!”日幡景亲的侍从围着大门怒吼道。
“既然不出来,一定是心中有愧!我们失去了多年来的主人,城下又有大军压境,心中的郁愤之情无处发泄,才来到这里。干脆冲进去拿下元祐的首级吧。”府邸中上原元祐的侍从也在吵吵嚷嚷,似乎在热烈讨论着什么,能感觉到他们的动摇。过了一会儿,一位女性让家臣打开门,静静地出现在门口。
“安静!被城外的敌人发觉了怎么办?”来人是上原元祐的妻子,手中持有一把长刀。虽说作为元祐的妻子,她让日幡景亲的侍从有些反感,但是他们知道这位妇人是继承了毛利元就血脉的庶出的女儿,出于这一点,这位女性的一句话确实暂时平息了他们的怒气。“我虽是一名女子,对于昨晚的变故,也同大家一样心痛。如果我丈夫或者我家的家臣之中有人招来了那样的异己分子,不需要你们动手……我刚刚也在调查此事,在结果出来之前,请你们安静地等待一下。”元祐的妻子说完之后,再次命人关上大门,消失在府内。
“走了吗?”元祐向回到室内的妻子问道。
他妻子泪眼婆娑,盯着丈夫的脸,像是轻蔑,又像是怨恨,只是回答道:“没有。”然后她端庄地请求道:“请把惣左卫门叫来吧。”元祐的近侍马上将家老竹井惣左卫门带了过来。
一看到惣左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夫人就说:“不必进来。”她亲自走出室外,紧接着传来尖厉的斥责声,“叛贼!”
元祐惊愕地起身来到室外一看,夫人从旁边房间拿来一把长刀,正在手刃竹井惣左卫门。
“啊!你……你为什么要杀惣左?为什么?”元祐面色苍白,一副怒火难抑的样子。
“请您回去!”他的妻子屏退吵嚷的近侍,将房门关上。室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他的妻子伏地拜倒,哭得浑身乱颤。但是,很快她似乎打算不再哭泣,她擦干眼泪,靠近丈夫说:“我们一起自尽吧。”
“……什……什么?”元祐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妻子将匕首放在两人中间,声泪俱下地说:“即便是平日里意见相左,您怎能派竹井惣左卫门暗杀日幡大人?而且在那之前您还私通敌人秀吉,被利益诱惑而出卖我方将士……”
“谁……到底是谁说了那样的话?”
“我是您的妻子,我怎么会不明白您的心思?现在门外都是来取您首级的日幡大人的侍从,我怎能在您身边眼睁睁看着您受到别人的凌辱?我也会陪伴您,请您爽快地认罪道歉,切腹自尽吧。”
“你说让我切腹?夫人,你疯了吗?”
“我是元就的女儿。亡父的遗训中没有说让我们舍名求利,您也是因为忠于毛利家才娶了我,现在又得到辉元大人的赏识,来这座城担任监军一职。到底是什么样的天魔将我的丈夫变成如此卑鄙之人,让我觉得人心如此不可靠!您听,那声音,门外将士们吵吵嚷嚷的骂声。活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也会玷污了毛利家的名声。快,动手吧!”
夫人诚恳地靠上前去,结果元祐贪生怕死,竟然想逃走。她上前抱住了丈夫,鲜血横流。过了没多久,她美丽的尸体在城东的山岗上被发现了,身前放着她丈夫元祐的首级,供着一枝花,她是自尽而死的,乌黑的秀发朝向西方毛利的本国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