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
的树上,已经没有了天藏的踪影。只是树根部,有一条解开后扔在那儿的麻绳。距离十步左右的地方,一个满身是血的死尸俯卧在地。土墙边上,一个脑袋被砍的看守倚着墙根死了。血流了一地,因为天气炎热,地上、草叶上的血很快就变了颜色,变得像漆一样黑,血的腥臭味也引来了一些飞虫。情景惨不忍睹。
“看守!”
“在……在。”
刚才去报告的看守,只是听见小六的声音,便吓得趴伏在地。
“两只手的手腕都绑着,而且还用麻绳绑着的天藏是怎么挣脱绳子的?……看这绳子,也不像是被切断的。”
“是,是被解开的。”
“谁解的?”
“那是,被杀的一个看守解的。”
“为什么解开?是谁准许的吗?”
“开始时,我们是没有交谈的。可是,天藏大人说要撒尿,可是因为绑着的话,比较难办,所以……”
“蠢,蠢货!”小六跺着脚骂道。
“为什么上这样的当?嗯?蠢货!”
“头目,请原谅,可是天藏大人对小人们说:‘那么心软的舅父,怎么可能真的杀他的外甥,这样惩罚我是为了教训我,弄清楚了,晚上就会原谅我。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想让我受苦的话就试试看。’他是这样威胁我们的,所以,有一个人就给他解开了,把他带到树荫那边,去撒尿了。”
“然后呢?”
“听见尖叫时,那两个人已经被杀了,小人没敢再看,就去报告了。”
“啰唆,先说天藏往哪边跑了。”
“他爬上了土墙,可能是翻过墙去,一定是往外跑了,那时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扑通一声掉进护城河了。”
小六听着时,急不可待地回头说道:“新七,快去追!村里的道路也要做部署。”说着他也为了部署人手飞快地朝大门奔去。
被性急的小六催着,快速赶回制作室改造扳机的国吉,对宅子里发生的事、时间的流逝、声响等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专心改造着火枪,浑身是汗,身上落着风箱吹出的火星,然后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打磨工作。
“啊,这回弄好了吧?”他放松下来,用胳膊擦了擦汗。不知这次子弹能不能顺利地射出。国吉的脸上是不太自信的表情。他试了试扳机,“嗯,感觉不错。”他松了一口气。但是要是送到小六面前再出问题就太没面子了。国吉为了预防万一,装了子弹,枪口对地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地面被打出个小洞。
“成功了。”想着小六难看的脸,国吉立刻从屋内出去,顺着林内小路,朝院子急行时,听见有人叫他。树丛中隐约有个人影。国吉站住问道:“是谁?”
“是我。”
“你是谁?”
“我是渡边天藏。”
“啊?天藏大人。”
“你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我知道了。因为我今天早上还被绑在树上当试枪的靶子,现在突然出现被吓了一跳?”
“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舅父和外甥之间,他吓唬我,让我受些教训,吃些苦头而已。”
“……啊?”
“对了,现在,村里白旗池的百姓和邻村地方的武士打起来了。舅父和大炊助、新七已经立刻赶去了。我也马上就过去。火枪改好了吗?”
“改是改好了……”
“给我。”
“我不能听从你的吩咐。”
“理所当然的事,快交给我。对手跑了就不能试枪了。”天藏从国吉手中硬抢过火枪和火绳,朝林中走去。
“……真是奇怪?”
被抢了枪的国吉感到有些怪异,就跟在天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