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变
,我想报答一下那些已经筋疲力尽、倒地休息的工匠,所以想要一些钱。”
“和财务奉行说一下,领多少都行。也该让你高兴高兴了,你现在的俸禄是多少?”
“三十贯。”
“就这么些吗?”
“这些已经足够了。”
“再增加一些。俸禄百贯,调动到长枪组,给你足轻三十名。”
“……”
藤吉郎只顾得面朝大地默默行礼了。
不管是炭柴奉行,还是土木奉行,一般来讲,都已经是地位较高的世袭之士才能接手的工作了,可是藤吉郎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加入弓组、步枪组之类的,成为活跃在战争前线的人才是他多年来的愿望。
率领足轻三十名的话,只能说是部将中最下级的小队首领。可是比起在马厩、厨房工作,他要高兴得多。
借着这份高兴劲儿,藤吉郎行了数个礼后,不管不顾地打开了话匣子:“在这次施工过程中,我也在不断地想,清洲城的水利看起来不大好。若是被包围的话,饮用水便会匮乏,护城河那儿又很容易干涸。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就只能突围而出。若野战对我们很不利的话……”
信长假装没有在听,望向了一旁。可藤吉郎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下愚见,觉得小牧山的水利、攻防方面要胜过清洲很多。不如就从清洲移往小牧山……”
信长终于瞪着眼睛呵斥道:“猴子,适可而止吧!少得意忘形,多嘴多舌。赶紧回去睡觉!”
“……是。”
藤吉郎缩紧脖子。受到教训了,他想,顺利的时候最容易失败。在对方心情好的时候,最容易糊里糊涂地招致责骂。
“……太不成熟了、不成熟。就因为一份这样的工作就忘乎所以,信口招致责骂……自己做事真是太不成熟了。”
当天午后,给工匠等参与施工的人都分配了奖赏后,藤吉郎并没有睡觉,他独自一人左看看右看看地来到了城下的街上,心中描绘着很久未见的宁子的样子。
“最近她怎么样了?”
在想宁子的同时,藤吉郎不住地挂念那位将宁子让给自己、离开了清洲的纯情的朋友。
不用说,是犬千代。在织田家任职以来,他真心认可的交心朋友只有前田犬千代一人。
“他去过宁子家了吧。离开主家,前往国外后就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了。他一定会去宁子家,对她说些什么吧。”
说实话,现在比起恋情,比起食物,藤吉郎更忍不住想睡觉。三日三夜都没怎么睡。可一想起犬千代的义气、忠心和节义,自己就无法安闲贪睡。
“真是个令人惋惜的男人!”
男人懂得男人。怎么信长就没看出犬千代的真正价值。右近的反意,犬千代和自己都多少有些察觉。他不明白信长怎么就没感觉出来。为什么惩罚砍杀右近的犬千代,藤吉郎有些不满。
“啊,可能是事关主公威严的责罚。说不定被放逐的还有主公的爱。显示小聪明的我刚刚也被主公当头一棒。在家臣们都在的场合,诉说清洲城水利的不便,献策移往小牧山之类,确实是我做得不好。”
藤吉郎边想着这些心事,边走在大街上。虽然看起来精神头还有,可原本就睡眠不足,再加上秋日的阳光炫目,他总有种脚底不稳的感觉。
“……呀!”
看到前方出现浅野又右卫门长胜的宅子,他顿时睡意全无,笑意挂上嘴角,加快了脚步。到了近旁,他“宁子,宁子!”大声地叫了起来。
这片是弓组的住宅地,虽不是宏伟的宅邸,可间间带有前庭的柴垣小房看起来雅致舒适。原本藤吉郎就是大嗓门,此时他意外地发现久违的心上人就在自家门前,一激动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