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家庭关系
地看着他;除了锐利的注视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表情呢?
“难道我过去什么时候引诱过您向我求婚吗?难道我过去什么时候曾使用过诡计来赢得您吗?难道过去您追求我的时候,我曾经比我们婚后更迎合您了吗?难道我过去对您和现在有什么两样吗?”
“夫人,”董贝先生说道,“完全没有必要进行这种讨论。”
“难道您过去以为我爱您吗?您过去是否知道我不爱您?老兄,难道您曾关心过我的心,您曾打算赢得这毫无价值的东西吗?难道在我们的交易中有过任何这种可怜的借口吗?是在您那一边有过还是在我这一边有过?”
“这些问题,”董贝先生说道,“跟我的用意离得太远了,夫人。”
她走到他与门的中间,使他走不出去,又把她那威严的身子挺得笔直,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请您回答每一个问题。我看得出,在我提出这些问题之前,您已经回答了。您怎么能不这样做呢?您对这不幸的真情了解得跟我一样清楚。现在,请告诉我,如果我过去热诚地爱过您,那么,我除了像您刚才所要求的那样,把我的全部意志和我整个人都奉献给您之外,我还能再做些什么呢?如果我过去的心是纯洁的、一尘不染的,您是它崇拜的偶像,那么您还能比刚才要求更多的东西吗,还能得到更多的东西吗?”
“也许不能,夫人,”他冷淡地回答道。
“您知道我完全不是那样。您现在看到我看着您,您可以从我脸上的表情判断出我对您感情的热度。”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高傲的嘴唇没有一点颤动,乌黑的眼睛没有闪过一点亮光,眼光仍然像刚才一样专注。“您知道我的历史的大概情况。您说到了我的母亲。难道您以为您能贬低我,压服我,毁损我,强迫我屈服与顺从吗?”
董贝先生就像有人问他能不能筹集一万英镑时他会微笑的那样,微笑了一下。
“如果这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她轻轻地把手在眼前挥了挥,继续说道;她的眼睛仍然一动不动、毫无表情地注视着,没有片刻畏缩过,“正像我知道的那样,这里有些不寻常的感情,”她把压在胸前的手举起来,又沉重地落回到胸前,“那么就请体谅:在我将要向您提出的请求中有某些不寻常的意义。是的,”她说道,好像是在迅速回答他脸上出现的某些表情,“我将要向您提出请求。”
董贝先生带着几分宽厚的表情把下巴低下一点,他的硬挺的领带因此就发出沙沙的、劈劈拍拍的声响;在这同时,他在近旁的沙发上坐下,听她提出的请求。
“我是这样一种性格的人,”他觉得他看到在她眼中闪耀着泪水;虽然没有一滴流下到脸颊上,她仍像刚才一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可是他却得意地想到,这泪水是他使她涌出来的,“这一点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我对成为我丈夫的任何人(特别是对您)说了的话,我是决心照办的;如果您现在能相信这一点,那么您也许会对我说的话重视一些。我们正在走向一个可能来临的结局,它不仅将影响到我们自己(这一点倒并不重要),而且还将影响到其他人。”
其他人!他知道这是指谁,于是深深地皱着眉头。
“我是为了其他人的缘故,也是为了您本人和我自己的缘故,对您说话的。我们结婚以来,您傲慢地对待我,我也以同样的态度回敬了您。您每天每个小时问我,并向我们周围的每一个人显示:您认为您跟我结婚使我得到了荣誉,提高了地位。我并不认为是这样,而且也把这一点显示了出来。您似乎并不了解或作出这样的打算(因为这是属于您的权力范围以内的事):我们每个人应当各走各的路;相反的,您希望我对您俯首听命,而这是您永远也得不到的。”
虽然她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