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2
了下来,停了好长时间没吃东西。她有些茫然,点了支烟,又继续和我说话。我就象一个面容憔悴的魔鬼,对她的每一个行为都疑心重重,我觉得她是在等候时机。我的的确确是病了。当我们手拉手地走在街上时,我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所找的第一家旅馆就有房间。刚一进屋,我就把门反锁了,回头一看,她已脱掉鞋子,坐在床上。我轻柔地吻她。也许她从未体验过。为了放松一下神经,我想我们需要威士忌,尤其是我。我几乎跑了12个街区,才在一个报摊上买到一品特威士忌。我赶紧跑了回来。苔丽正在浴室里化妆。我倒了一大杯酒,一人一口地喝了起来。哦,味道美极了,我的“长途征战”也真值了。我站在她的身后,欣赏着镜子里的她,我们就这样在浴室里跳起舞来了,谈论着我东部的那些朋友。我说,“你应当去见我认识的一个叫多丽亚的了不起的姑娘。她六英尺高,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如果你去纽约,她会告诉你去哪儿找工作。”
“那个六英尺高的红头发女人是谁?”她十分怀疑地问我“为什么你要对我提起她?”单纯的她很难揣测我说话时兴奋而又紧张的神情。我就此打住了。她在浴室里喝酒。
“到床上来!”我继续说着。
“那个红头发女人到底是谁?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很好的大学生,我看到在街上我们手拉手时,你紧张得满身冒汗,我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太可爱了,不是吗?哦,现在我明白,我错了,错了,你和那些人一样,是他妈的拉皮条的!”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不必告诉我那个六英尺高的红头发不是女人,因为你一提到她我就知道了。你,你这个拉皮条的,和我碰到的其他那些蠢猪一样。人人都在拉皮条。”
“听着,苔丽,我不是拉皮条的,我在上帝面前向你发誓,为什么我要拉皮条呢?我喜欢你。”
“苔丽,”我的整个灵魂都欢悦了。“请听我的话,理解我我不是个拉皮条的。”一个小时前我把她当成了妓女,当时我是多么悲袁。我们因为爱而变得如此疯狂,如此喜欢胡思乱想。噢,可怕的生活!我呻吟着,为自己作着辩护,我简直要发狂了,我意识到自己正在恳求一个单纯的墨西哥少妇的原谅。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从地下拾起她的红舞鞋猛地扔在浴室的门上,并让她出去。“给我滚!”我要睡觉,要忘记这一切。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永远只能过那种悲哀的流浪生活。浴室里一片死寂。我脱衣上床。
苔丽的眼睛流着泪,充满了悔恨。她凭自己简单而纯朴的:头脑认为把女人的鞋子扔在门上,并让她出去的男人决不会是个拉皮条的。她虔诚而又可怜地在沉默中脱掉衣服,把娇小的身子藏到被单下面,和我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皮肤是黝黑的,我看到她可怜的肚子因剖腹产而留下了长长的刀痕,她的胯部太窄了,所以只有开刀才能生下孩子。她很矮,只有四英尺十高,两条腿象两根细短的棍棒。那个疲倦的早晨,我们在甜蜜的气氛中做爱。两颗凄苦孤独、疲惫不堪的灵魂终于融在一起了。我们在洛杉矶的一隅,在彼此身上找到了生活中最亲切、最美妙的东西。那天我们睡得很沉、很沉,直到下午才醒来。5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当我们从爱的梦幻中清醒过来时,便决定一起搭便车去纽约,她将作为我的女朋友去那里。我想象着自己也将要陷入象狄恩和玛丽露那种复杂的关系之中——我将开始一种新的生活,首先我们必须为这次去纽约的旅行攒足钱。苔丽想先动用我剩下的10元钱,我不同意,我象一个傻瓜,整整花了两天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我找到了一个洛杉矶各家报纸上登的餐馆或酒吧的用人广告,这是我生平一次。两天下来,我们的钱就只剩下10元了。但是我们在那间旅馆的小房间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