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1
戈曼兹回过身来,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说:“你能重复一遍你说的什么吗?”
“我是说你是他们叫作约翰尼的那个人吗?”
戈曼兹走了过来,“我看上去很象他吗?我真希望我是约翰尼,但是我无可奈何。”
“啊,伙计,到我们这儿来吧!”狄恩叫道。戈曼兹跳上车,我们走了。为了不影响邻居,我们在地下室兴奋地轻声聊着。到了早上9点,人们都走了,只剩下狄恩和希泼哈德,他们仍然象疯子一样叽叽喳喳的没个完。人们起来做早餐时,会听见地下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好!”芭比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我们该出发去墨西哥了。
狄恩开车来到附近一个加油站,把一切都准备停当。这是一辆37型福特牌轿车,右边车门坏了,只能挂在那里。右边前座也坏了,你一坐上去就会人朝后仰脸朝天。“别看车成了这样,”狄恩说,“我们一定能开到墨西哥,它会日夜兼程把我们带到那里里。”我查看了一下地图,全程大约有1000多英里,大部分是在得克萨斯,一直到边境线上的拉雷多,然后再走767英里,穿越整个墨西哥到中美洲地峡和奥克萨根高原。我几乎无法想象这次旅行,这是我所有旅行中最惊人的一次。它不再是东西横贯,而是到充满魔力的南方。“伙计,这辆车会带你们到达那里的。”狄恩充满信心他说,他拍着我的手臂,“等着瞧吧,啊哈!”
我同希哈泼德一起去了结他在丹佛的工作,正好遇上他可怜的祖父。他站在门口,叫着:“斯但——斯但——斯但。”
“怎么啦,祖父?”
“不要走。”
“噢,这事已经定了,我现在必须走。你为什么要操心这个?”老人头发灰白,眼泡浮肿,头颈僵硬。
“斯但,”他轻声说,“不要走,不要让你的老祖父伤心,不要再把我孤独地留下。”看到这些,我的心都要碎了。“狄恩,”老人对着我说,“不要把我的斯但从我身边拉走,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就常常带他到公园给他讲天鹅,后来他的小妹妹淹死在那个池塘里。我不能让你把我的孩子带走。”
“不。”斯但说,“我们现在就走,再见。”他同祖父的控制作着抗争。
他的祖父拽住他的胳膊,“斯但,斯但,斯但,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我们低着头急急忙忙开车走了。老人仍然站在门口,他的小屋建在街道的一侧,门口挂着几串念珠,屋子里摆满了家具。他的脸色象床单一般惨白,走起路来有气无力,嘴里还在叫着斯但。他没有离开门口,一直站在那里,叫着“斯但”和“不要走”,焦急地望着我们的汽车拐弯消失了。
“上帝呀、希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去想它!”斯但吼道,“他总是这样。”
我们在银行遇到了斯但的母亲,在那里她把钱递给他。她是个可爱的白发女人,看上去仍然很年轻。她和她儿子站在银行的大理石地板上轻声他说着话,斯但穿着夹克衫和紧身裤,我一看就知道是个要到墨西哥去的人,这是他在丹佛最喜欢的装束,他要跟热情似火的狄恩一起走。狄恩四处跑了一圈准时回来跟我们会合,希泼哈德夫人坚持要给我们每人买一杯咖啡。
“照顾好我的斯但,”她说,“谁也说不准在那个国家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会互相照顾的。”我说。斯但和他母亲走在前头,我和狄恩跟在后面,他正在给我讲着东部和西部厕所墙上所刻的字。
“它们完全不同。在东部他们常常写一些猥亵的笑话,明显的暗示和尖刻的数据及图画;在西部,他们只是写上自己的名字,蒙大拿州布鲁夫镇,雷德·奥哈里;接着再写上日期。一本正经,就好象我们在说埃迪·邓克尔。当你一渡过密西西比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