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您一场小戏
却又觉得还缺点什么。他很想转身回 到俱乐部,设法闹得大家都扫兴和难堪,让大家都领会到这种生活多么渺小可怜,平淡无味,只要他们在街上摸着黑走路,听见脚底下的烂泥咕唧咕唧响,知道明天早晨醒来,没有别的指望,只好仍旧喝酒打牌,他们就会明白这一点的。啊,那是多么可怕!
安娜·巴甫洛芙娜几乎走不动了。……她仍然处在舞蹈、音乐、谈话、亮光、闹声的影响下。她一面走一面问自己:为什么上帝要这样惩罚她呢?她痛心,委屈,听着丈夫沉重的脚步声而满腔愤恨,连气也透不出来。她一言不发,极力要想出最伤人、最刻雹最恶毒的话来痛骂她的丈夫,同时却又体会到她那税务官的心是任什么话都打动不了的。他哪里会理睬她的话?就连她最凶恶的仇敌也想不出比这更使她无可奈何的局面来了。
这当儿音乐轰鸣,黑暗里充满了最轻快、最挑逗人心的乐声。
「注释」
①安娜的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