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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一切具有什么意义。对别人也许有,对我决没有,”他吻了吻她的鼻尖,“你只是洗衣房的另一个替身罢了。”
玛丽安不清楚她是否应该觉得感情受了冒犯,但转而觉得心中并没有什么不痛快,她反而觉得有点宽慰。“那么,我不知道你算是什么的替身,”她说。
“我在这方面就很不错。我是很灵活的。我是个万能的替身。”他伸手到她头的上方,把灯关了。
过了没多久,传来大门开了以后又关上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哦,讨厌,”他的声音从他晨衣里传了出来,“他们回来了。”他推她站起身,打开了电灯,又连忙把那件晨衣朝她身上一裹,从床上滑了下来。他用双手把头发从额头上往下抹抹平,再拉直身上的套衫。他在房间中央站了一站,气呼呼地朝卧室过道那里看了看,便冲到房间另一头,一把抓过棋盘扔到床上,坐到她对面,又飞快地把倒下的棋子扶了起来。
“嗨,”一会儿之后他平静地朝走进房门的那个人打招呼,玛丽安因为自己衣衫不整,不敢回过头去。“我们在下棋呢。”
“哦,很好,”一个声音半信半疑地说。
“干吗这样大惊小怪的?”等那个人走进浴室关上门后,玛丽安说,“根本没有必要慌张,要知道,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要是有什么不妥的话,那就只怪他们不该这样闯进来。”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觉得特别内疚。
“哦,我跟你说过,”他一面定睛望着棋盘上摆得整整齐齐的棋子,一面说。
“他们自以为是我的父母。你知道做父母的是永远不会理解这类事儿的。他们会认为你在教我学坏,不能把实际情况让他们知道。”他从棋盘那头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又干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