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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以及他该带走些什么东西。
爸爸打电话到警察局,特别指定要找赖恩·费奈蒙说话。但局里的人找不到费奈蒙,警方告诉爸爸他们已经派了两名警察前往调查。哈维先生出来开门,警察看到他气得眼含泪光,虽然警察有点不齿一个大男人当众落泪,但他们觉得哈维先生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虽说广播电台透露了琳茜手上那张素描的内容,但令警方印象更深的却是哈维先生对此事的态度。他主动让警察到他家搜查,看上去非常同情沙蒙一家的遭遇。
警察实在不想干扰哈维先生,他们仔细地搜查了他家,除了发现屋主是个非常寂寞的人和二楼一个堆满了漂亮玩具屋的房间之外,什么也没找到。大家站在二楼放了玩具屋的房间里闲聊,随口问哈维先生花了多长时间搭建这些玩具屋。
警方后来说他们一提到玩具屋,哈维先生马上变得非常友善。他走进卧房拿笔记本,完全没有提到其中少了一页,他热情地展示玩具屋的草图,警察注意到他越说越兴奋,听了一会儿之后,警察小心翼翼地提出下一个问题。
“哈维先生,”一位警察说,“我们想请你到局里去一趟,好让我们做进一步的侦讯。你当然有权请律师一起过来,但是……”
哈维先生打断警察的话:“在这里问就可以了,我愿意回答所有问题。虽然我是受害的一方,但我不打算起诉那个可怜的女孩。”
“那个闯进你家的女孩,”另一个警察说,“她确实拿了一样东西。她拿到一张画了玉米地的素描,地里还有某个建筑物……”
警察后来告诉费奈蒙说,哈维先生说得头头是道,令人不得不相信他。他提出一个极为完美的解释,完美到警察丝毫没有起疑。警方本来就没有把他当成凶手,也就是因为如此,警方对他毫无戒心。
“唉,这个可怜的女孩。”他边说边把手指放到紧闭的双唇上,转身拿起笔记本,他把笔记本一页页翻给警察看,最后翻到的一张与被琳茜拿走的素描看上去很相像。
“就是这一张,你们说的那张素描很像这一张,对不对?”警察现在变成了听众,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我只想了解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哈维先生坦率地说,“我承认我没办法不想这件可怕的悲剧,我和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我们都想当时能够阻止这个悲剧就好了。为什么大家没听到任何声音,看出什么不对?我是说,那个女孩一定大声尖叫了。”
“好,请看这里,”他拿起铅笔指着素描对两位警察说,“恕我直言,但根据建筑原理,再加上大家说玉米地里发现大量血迹,发现血迹的地方又非常隐密,我推断或许……”他注视着两位警察,偷偷地观察他们的眼神,两位警察听得很仔细,事实上,他们迫不及待想听他怎么说。警方毫无线索,找不到尸体,也没有任何证据,说不定这个奇怪的男人能提供一个可行的侦查方向。“我推断凶手说不定在地里挖了一个类似地洞的洞穴,我承认我越想越多,到后来甚至像画玩具屋的草图一样,画出地洞里的一些细节,比如壁炉、木架等等。嗯,这只是我的习惯。”他停了一会儿说,“我时间很充裕。”
“你觉得你的推论正确吗?”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我一直觉得我掌握到一些苗头。”
“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们呢?”
“我没办法让他们的女儿死而复生。更何况,费奈蒙警探上次来找我时,我说我怀疑艾里斯家的男孩和此事有关,结果却是我大错特错了,我不想再提出任何业余观点干扰你们办案。”
警察临走前向哈维先生道歉,他们说费奈蒙警探明天会再打电话给他,大概再确定一下今天记录的搜查情况。警察看了笔记本,听了哈维先生关于玉米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