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闷热了。
今天耕二打算回家,主要是商量一下自己就业的问题。当然,事前肯定能先饱餐一顿妈妈给自己做的美味佳肴。
诗史打给透电话约会总是非常突然,
“周末我要去轻井泽。我们可以去玩儿一整天。”
连日来一直炎热不堪,今天傍晚时分忽然下了一场雨,把整个城市冲洗一番,才让人感到些许凉意。透和诗史又来到了“拉芙尼”。
“我们有栋别墅。”
诗史说完喝了一口伏特加。
“别墅?”
透感到很惊讶。诗史点了点头,
“还是个很漂亮的别墅呢。”
一直都在思念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旁。
仅仅这一点就足够透幸福半天了,至于周末去别墅什么的,他觉得离自己太遥远了,没有真实感。
透现在整天满脑子里都是诗史。他读的书是诗史读过的书,听的音乐也是诗史听过的音乐,甚至连透自己都觉得这是一种病,觉得自己已经痴迷疯狂了。
诗史却是一幅轻松平静的表情,仿佛透陷于痛苦之中跟自己毫无关系似的。她优雅地喝着酒,仪态自然亲切,好像每天都和透见面一样。
“还能打网球呢。”
诗史这么一说,透有些为难了。
“我没打过网球呀。”
透老实交待道,
“我的体育很不好的。”
诗史一只手支起下巴,很有兴致地看着透,
“是么。”
诗史长着一双美丽的杏仁眼,很是迷人。
“我也只是偶尔才打打的。”
说着,诗史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
“还能打高尔夫球,不过估计你不想打。”
透说是不想打。
“太棒了,我最讨厌打高尔夫球的男人了。”
诗史高兴地说,
“真是太棒了。”
“让我们尽情地堕落一下吧。白天喝点儿酒,再睡个午觉……”
在透听来,诗史说的话好像是天外来音,简直太美妙了。他无法相信那会是真的,
“能在那儿住吗?”
透问道。诗史好像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可思议,她看了透一眼说,
“当然能住了。”
诗史微笑着,喝干了杯子里的伏特加。
“不过你尽管空着手来就行了,需要的东西买就是了。”
诗史说完看了看表,然后站起身来。
“我得走了。你慢慢喝,想吃什么就点。”
“知道了。”
透努力不让失望的神情流露出来,勉强笑了笑。
“拉芙尼”厚重的大门在诗史身后关上了,透突然又变成了一个人。
耕二早上陪由利打过网球之后,去给一个成绩糟糕的女孩儿做家庭教师,午饭在女孩儿家里吃了碗鸡肉加鸡蛋盖饭。然后,他又和喜美子见面了。
最近一段时间,耕二和喜美子每星期见四次面,频率很高。每次喜美子去上课的时候,他们都要见面,耕二不知道这是喜美子要求的结果还是自己的欲望使然。
但是他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事情会变糟。喜美子的要求直线上升,而自己的欲望也日甚一日。两者终于在极限处相撞了,在这个极限处,要么重生,要么毁灭。
“耕二,你皮肤的气味特好闻。”
喜美子把嘴唇贴在耕二的腿肚子上吻着,
“有一种年青的、芳香的味道。”
喜美子一边说着一边吻耕二的大腿、小腹、嘴唇……
“身上还没有一块多余的东西。”
旅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