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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红字的显露


    我还能救你!你要使你神圣的职业蒙受耻辱吗?quot;

    quot;哈,魔鬼!我想你来得太迟了!quot;牧师畏惧但却坚定地对着他的目光,回答说,quot;你的魔力现在不如从前了!依靠上帝的保佑,我要挣脱你!quot;

    他再一次把手伸向佩戴红字的女人。

    quot;海丝特·白兰,quot;他叫道,声音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真切,quot;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过来吧,把你的力量附在我的身上吧!上帝啊,他是那样的可畏又是那样的仁慈。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已经恩准我--为了我自己沉重的罪孽和悲惨的痛苦--做七年前我抽身逃脱没有做的事。

    现在你过来吧,把你的力量附在我的身上吧!海丝特,你的力量呀,但是让那力量遵从上帝恩赐于我的意志的指导吧!这个可怜的、受了委屈的老人正在竭尽全力--竭尽他自己的和魔鬼的力量--反对我要做的事。过来吧,海丝特,过来吧!把我扶到那个刑台上去!quot;

    人群骚动起来。那些紧靠牧师身边站着的显要人物震惊万分,对目睹的一切大惑不解:既不能接受最显而易见的解释,又想不出别的解释,所以他们沉默不语,静候天意将要作出的判决。他们看到牧师倚在海丝特的肩上,她的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支撑着他向刑台走去,登上台阶;而同时那个由罪孽诞生的孩子的小手依然紧握在他的手里。老罗杰·齐灵渥斯紧随在他们后面,仿佛他是同这场罪恶与痛苦的戏剧密不可分的,也是演员中的一个,因此在最后一场理所当然要亲自登台亮相。

    quot;即使你找遍全世界,quot;他阴沉地望着牧师说道,quot;除了这个刑台,再也没有一个地方--高处也罢,低处也罢--比它更隐秘,使你能够逃脱我。quot;

    quot;感谢上帝指引我来到了这里!quot;牧师回答说。

    然而,他颤抖起来,转向海丝特,眼睛里流露出疑虑和焦急的神色,嘴角上也同样明显地带着一丝无力的微笑。

    quot;这不是比我们在森林里所梦想的更好吗?quot;他喃喃说道。

    quot;我不知道!我不知道!quot;她匆匆回答说。quot;更好?是的,这样我们可以双双死去,小珠儿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死去!quot;

    quot;至于你和珠儿,听候上帝的旨意吧,quot;牧师说,quot;上帝是慈悲的!

    让我实行他在我眼前明白表示的意志吧!海丝特,我已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那就让我赶紧承担起我的耻辱吧!quot;

    丁梅斯代尔牧师先生一边靠海丝特·白兰的支撑,一边握住小珠儿的手,转过身子,面向那些德高望重的统治者,面向神圣的牧师兄弟们,面向在场的老百姓--他们的伟大胸怀已经给彻底惊呆了,然而他们的眼睛里仍饱含着同情的泪水,因为他们明白,一个深刻的人生问题即将在他们面前揭示,如果说这个问题充满了罪孽,那么它同样充满了痛苦与悔恨。刚刚移过子午线的太阳正照在牧师身上,将他的形体勾勒得十分清晰,好像他站立在人世之外在正义之神的法庭的被告席前申诉认罪。

    quot;新英格兰人!quot;他大声呼喊,声音直冲上空,越过人们的头顶,高昂、庄严而雄浑,但始终带有颤音,有时还发出一声尖叫,那是从痛苦与悔恨的无底深渊中迸发出来的心声。quot;你们,这些曾经爱过我的人!

    你们,这些曾经视我为神圣的人!请朝我这儿看,看看我这个世上的罪人吧!终于!沼冢--我站到了这个地方,站到了我七年之前我就该站立的地方;是这个女人,以她无力的手臂搀扶我爬上这里;在这个可怕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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