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誉损失或是要他的命。
“不过,”艺术家嘟哝着说,“这同我有何干系呢?..这类事我不懂行。”
“你必须,”埃戛解释说,“去穿件黑色礼服,并要皱起你的眉头。然后,跟我来,你什么话也别说,称达马祖为‘阁下’。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舒展开眉头,也不能脱下礼服..”格鲁热斯没再说话,去穿他的黑色礼服了。但是,走到街心时,他又回头说:“哦,卡洛斯,我对家里人说过了。二楼还空着,而且贴了新糊墙纸..”“谢谢,快去穿黑衣服!..”艺术家走了。这时,一辆全速跑过来的四轮马车在文人俱乐部门前停了下来。黛莱斯?加玛从车上跳下来,一只手还抓着车门把手。他大声问两位朋友:“勾瓦林纽呢?他在上面吗?”
“在..有什么新闻吗?”
“那些人垮台了。萨?努内斯被召去了!”
他跑步穿过院子。卡洛斯和埃戛继续慢慢地朝格鲁热斯家门口走去。二层楼的窗户敞开着,但是没有窗帘。卡洛斯抬起双眼朝那儿望去,回忆起看赛马的那天下午,他乘着辆四轮双座马车从贝林来到这儿看这几扇窗户的情①罗安达,安哥拉首都。
景:那时已近黄昏,关上的百叶窗后面一盏灯亮了,他盯住它,好象它是一颗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星..时光过得多快呀!
他们又返回文人俱乐部。勾瓦林纽和黛莱斯正匆匆登上等候着的马车。
埃戛停住步,垂下两手。
“勾瓦林纽去为政权而奋斗了,命令到荒野腹地去演了!上帝,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时,格鲁热斯终于来了,他戴了顶高礼帽,穿了一件庄重的人礼服,脚上是双新漆皮鞋。三个人立即坐上一辆又窄又硬的马车,卡洛斯要带他们去达马祖家。由于当晚他想在奥里威斯吃饭,他打算在星星公园圆形音乐台附近等候他们,以了解这嘲吵闹”的结果。
“你们要快点,厉害点!”
达马租的家是座只有一层的老房子,有扇绿色的大门,上面有根带铁丝的拉铃,响起来象修道院里的凄凉铃声。两位朋友等了很久,那位粗野的加里西亚人才吸拉着一双拖鞋出来,由于达马祖现在已经同卡洛斯分道扬镳,就不需要讲究穿戴了,这个加里西亚人再用不着受罪穿着紧紧绑绑、让人受罪的漆皮靴,跟着达马祖到处跑了。在院子的一角,有扇门打开了,露出亮堂堂的小花园,那里象是一个堆放箱子、空瓶子和垃圾的地方。
加里西亚人认出了埃戛,忧马上带他们穿过一个散发着霉味的昏暗的狭窄通道,然后,他啪嗒啪嗒地跑向走道的另一头,把一扇门打开,里面透出了光亮。几乎就在这同时,达马祖就从那儿喊起来:“哦,埃戛,是你呀!进来吧!见鬼了!..我正在穿衣服..”埃戛被这亲切、热情的喊声弄得不知所措了,只得在黑暗的过道上严肃他说:“没关系,我们等着..”达马祖穿着衬衣,正在系背带。他站在门口坚持道:“请进来呀!真见鬼,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已经穿好裤子了!”
“这儿有位客人,”埃戛大声说,就此把事挑明了。
那一头的门关上了。加里西里人走过来打开了大厅。地毯同卡洛斯在葵花大院房内的一模一样。周围的一切都使人想起了他同马亚过去的友谊:一张卡洛斯的骑马像镶在一个漂亮的带瓷花的镜框里:一块从梅黛罗丝姐妹那儿买来的绿白相间的印度大单于覆盖着钢琴,那还是由卡洛斯用别针别好的;在一个多层西班牙书柜上的玻璃罩里,有一只新的女人丝鞋,那是达马祖在塞拉买的,因为他有一天听卡洛斯说,“在男孩子的屋内总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摆件象征爱情的珍品..”这些雅致的布置是在马亚的影响下匆忙做出的,但是萨尔塞德老爹那坚固的家具更显眼地摆在那儿,全部是硬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