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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想..现在车轮子这样响,没法说话。”
两人再一次默不作声地坐在各自的角落里。
到了家,当踏上那铺着丝绒地毯的楼梯时,卡洛斯声称,他已经精疲力竭,而 且头痛难忍。
“明天咱们再谈吧,埃戛..晚安,好吗?”
“明天见。”
深夜,埃戛醒来口干舌燥。他从床上跳下来喝光了梳妆台上瓶里的水,这时, 他听见下面卡洛斯房间的门响了一声。他听了听。然后,他又颤抖着钻进了被窝。 但是,他毫无睡意,不知何故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不明智的想法,搅得他心神不 定,使他在宁静的夜晚心急促地跳起来。他听到钟报了三点。门又响了一声,接着 一扇窗户也响了一下。显然起风了。但是,他再也无法入睡,铭刻在脑海里的那个 想法折磨着他,使他辗转反侧。于是,他绝望地从床上跳起,穿上外衣,用手遮住 灯,登上拖鞋,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朝着卡洛斯的房间走去。到了前厅,他停住步 ,耳朵对着幔帐听了听,希望能听到点儿平稳的呼吸声。周围,夜深沉,一片死寂 。他鼓起勇气往里走..床空着,没人动过,卡洛斯出去了。
他愣愣地望着那张带花边的床单的一角已经被巴蒂士塔小心地掀起的平整的床 铺,疑问这时已经消失了。卡洛斯去圣弗朗西斯科街过夜了!..他人在那里,并且 睡在那里了!厌恶之中,埃戛只有一个念头——逃走,溜到塞洛利库去,不想再看 到这种无以伦比的可耻行为!..第二天,星期二,对可怜的埃戛来说是很凄凉的。 因为担心碰上卡洛斯或阿丰苏,他一早就起了床,象贼一样偷偷地溜下楼梯,到塔 瓦雷斯餐馆去吃了午饭。下午,他在金子路看见卡洛斯同格鲁热斯和塔维拉一道, 乘坐了一辆四轮马车驶过——卡洛斯拉上这两个人肯定是为了避免独自和爷爷同桌 吃饭。埃戛闷闷不乐地在宇宙餐馆吃了晚饭。他九点才返回葵花大院,梳洗打扮, 准备去参加勾瓦林纽夫人的晚会,因为她这天上午在罗雷托广场曾停住马车提醒他 说“今天是查理的生日”。他手里拿着上衣和高礼帽,走进了路易十五式小客厅, 厅内格鲁热斯在演奏萧邦的曲子,卡洛斯坐着同克拉夫特玩比泽克纸牌。他是前来 问问朋友们是否有口信想带给尊贵的勾瓦林纽伯爵夫妇的..“祝你玩得痛快!”
“祝你压倒群雄!”
“我就喜欢那儿的宵夜!”塔维拉拿着《费加罗》报躺在安乐椅上说。
晚会上,埃戛和阿尔位男爵夫人尽情地调情,席间喝过香槟之后,她为他那翩 翩风度和聪明才智所倾倒,竟向他献了两朵玫瑰。埃戛从晚会回来时已是凌晨两点 。在来到卡洛斯房前时,他点起蜡烛,犹豫了一下,一种好奇心攫住了他..他在里 面吗?但是,埃戛顿时又对自己这种偷偷摸摸的作法感到羞愧。于是,他上了楼, 就象昨晚一样,下决心溜到塞洛利库去。回到自己房间,他站在镜子前,小心翼翼 地把阿尔汶夫人送的玫瑰花插到一个杯子里。他正开始脱衣服,听见漆黑的走廊里 响起了脚步声,非常沉重,非常缓慢,是朝这边走来,而且就在他的门前悄悄地停 了下来。他吓得喊了起来:“谁在外面?”门响了,是阿丰苏?达?马亚。他脸色苍 白,睡衣外面套了一件肥大的上衣,举着一只蜡烛快燃尽的烛台。他没进来,只是 用沙哑的声音颤抖着问道:“卡洛斯呢?去那儿了吗?”
埃戛穿着衬衣,结结巴巴地,样子很不自在。他不知道..他在勾瓦林纽家只呆 了一会儿..也可能卡洛斯后来同塔维拉一起去吃宵夜了。
老人闭上了双眼,象是要昏厥过去,伸出一只手支撑住自己。埃戛连忙朝他跑 去。
“别担心,阿丰苏?达?马亚先生!”
“你看我这可怎么办?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