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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
“我特别高兴。”伯尼说着隔着桌子紧紧抓住我的手。
“听我说,不要谢我。”我不好意思地说,这时他仍抓着我不放。“这是您的书呀。”
“不对。”
“不对?”
“这是咱们的书。我已经决定在书皮上署上咱们两人的名字。”
“嗯……您真是太慷慨了,”我搪塞地说,心里打定主意不跟“心”或者处女膜或者二者的结合有任何公开的关系。“这是不是说我可以提前拿到我那一份?”我试探地说。
“当然啦。我希望咱们仍按原来的合同办事。”考先生说,他的意思,很明确,是不可以。
“哦,”我有点失望地说:“算啦,我不能署名,”我摇了摇头,“不能侵犯您作为该书真正作者的权利。我只不过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我两手向上伸,做了一个非常宽宏大量的姿势。
“哦,我简直无法形容有多么高兴,”伯尼兴奋地说,“嘿,等等!我要给你一些东西让你带回去,”主任说着跳了起来。“来,跟我来,”他大声说着朝通道走去,我伸着两臂紧跟其后。“拿一些昙法丝下次去波多黎各时好用。”他说着从架子上抓了一把下来。“这儿还有歌林牙膏。还有这。再来点这。再来一点这……这……还有这……”他说。我们两人跌跌撞撞地在通道间来回走着,伯尼为表示他的感激之情,胡乱地从架子上往下抓,几瓶除油剂,几盒妇女卫生巾,还有几罐上光蜡和一箱弗莱斯蒂速食罐头,可供17顿饭享用。“拿上一个这个。还有……这些!”伯尼?考夫曼边走边唱,就像施舍大集会上的司仪领着一头载满捐赠物品的驴子前进。随着伯尼大叔感激之情的不断升级,各种瓶子、喷雾筒以及塑料一次性容器从放得不稳的物品堆上劈里啪拉地落到长卷毛狗皮地毯上,我弯着腰贪婪地把这些值钱的东西往一块撮。“这儿,口腔消毒剂——味道不好,但绝对有效,”他学着念广告词开玩笑地说,“还有这——不,你不需要这东西。”说着他把牙托又扔了回去。
“需要,需要。拿来吧,”我大胆地说,惟恐会失去某些不要钱的东西。“阿尔多夫牌的肉类松软剂怎么样,”我建议说。或者一两卷“用着快捷又方便”的纸巾怎么样?再来点“虫见亡”雷达行吗?行。行。多来点。多拿点。不用给我剩。一些睫毛膏,一些大地牌的天然洗头膏。阿门,赞美主。时间在流逝。应当节约。假若我能得到足够量的这些东西,也许能在古伯斯威尔开个药店哩。肯定会有用的,伯尼,尽管往下仍吧。谁不用高效止疼药呀?哪个正常的男人不想让自己的内裤发出“四月清新剂”的香味,不想用营养素洗头?如果我用不着身体营养素,可以经常不断地送给孟加拉那些可怜的恶性营养不良患者。
“够了吗?”伯尼瞅着我躺在堆积如山的各种药品上大笑起来。这些东西足以使爱美的家庭主妇从多种有机物之中受益。
“够了!够了。够了。”我也笑了。一个体面的人怎么好意思再多要(除了午饭和丧失能力之前极少的一点点钱)?想想吧……感谢美国工业,感谢伯尼?考夫曼及合伙人联合公司和伟斯克领洁净的共同努力,我将再也不必受带着衬衫领口污渍的尴尬罪了。再者,由于有了他们这样的施主,我就可以过上正常生活,吃上一两片或喝上一两滴,没准儿就可以补充两倍于需要的铁质。我将用含四水合物的维赛恩消灭皮肤红斑,用卡斯凯德除渍剂去除污渍。用了雅芳润肤膏我的皮肤就会发亮。我要仔细品尝每一口阿尔婆狗食,那可净是肉,不含一点大豆蛋白和淀粉填充剂——不信你读读说明。每天清晨我要同时用莱夫罗斯牌、斯克普牌和赛帕克尔牌漱口水漱口,用阿里德秘方有效干燥剂抹胳肢窝。我还要穿上不骗你牌的紧身裤运动,用消失牌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