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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并以此来证明自己肩负着使命。无论如何,反正他还是发迹了,少数几个卑顺的仆从附和这混蛋,就此组成了一个教派。这个小人宣扬的教条诱惑了少数犹太人。犹太人本是罗马人的奴隶,便欣喜万分,拥抱这个宗教,但这个宗教虽然打开了他们的锁链,却又使他们屈从于这个宗教的限制。他们的动机被识破,他们的不服管教被揭发,叛乱分子被逮捕,他们的首领灭亡了,其实他那种死法比起他那些罪行来说还是太微不足道了。并且,出于不可原谅的考虑不周,人们听任这个粗野的人的门徒到处散布,没有把他们同他一起斩首示众。狂热崇拜占据了人们的思想,女人们叫喊,疯子们手舞足蹈,傻子们相信,这样他就是与其父一样的上帝的儿子。这就是他的全部神圣的梦想、他的变成教义的全部言论、他的愚笨的教义!伟大的上帝,听从神父的意愿,掩盖了谎言和罪恶的荒谬外衣,自贬身价,直至每天早晨降低为一块面团,由信徒们吃掉、消化掉,很快在他们的肠子深处变成最下贱的排泄物,这样做却可满足神父这孝顺的儿子、宣扬这样骇人听闻消息的卑鄙小人花天酒地之用。上帝说了,他也必须这样说,他说:‘这块面包就是我的肉,你们把它消化掉,上帝就被你们消化掉了,天与地的创造者将因此发生变化,我将变成从人体中排出的最无价值的物质。我也希望能被你们吃掉,因为上帝仁慈且至高无上。’可是,这些荒谬的言论却扩展开来,人们认为扩展的原因是因为这些言论是现实的、伟大的、崇高的,是因为创造这些言论的人是强大的。其实,这种现象存在的背后掩盖着极其简单的道理,错误只在骗子与傻瓜中得到了信任。噢,泰瑞丝,这些原因对一个审慎的、哲学的头脑来说该是多么滑稽可笑啊?明智的人在这一大堆可怕的无稽之谈中只看了某些人的欺骗和更多的人虚假的相信。假如上帝希望我们信仰某个宗教,并且这个宗教确确实实是强大无比的;或者,说得更直接一些,倘若确实存在着一个上帝,那么他怎会用如此荒谬的方法来向我们传达他的命令呢?他有怎会通过一个可鄙的强盗的肌体来向我们表明如何为他服务呢?倘若他真是至高无上的、强大无比的、正确无误的、仁慈善良的,那你对我说起的这个上帝,他怎会通过谜语和闹剧来教会我为他服务并且了解他呢?噢!不,泰瑞丝,不,我宁愿去死一千次也不愿相信这些东西。当无神论需要有人作出牺牲时,请尽管说出来,我的鲜血已经准备好了。憎恶这些可怕的东西吧,泰瑞丝,用你最明显的冒犯来加强对它们本应得到的蔑视……我刚一出世,我就憎恶这些粗俗的梦想。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了决心:将它们踩在脚下,并且发誓决不听信这些谎言。如果你希望成为幸福的人,就照我的样子去做,像我一样憎恨、弃绝、亵渎这种可怕的崇拜、这个令人厌恶的偶像及其这种崇拜本身。这种崇拜是出于幻想而发明创造的,所以,也和幻想一样,被一切聪明的人所轻蔑。”
“噢!先生,”我哭着回答,“如果您想毁灭我心中给我慰藉的这个宗教,您就剥夺了我最美好的希望。我坚定不移地坚持它所教导的一切,绝对深信对它的一切污蔑都是放荡和欲情的结果,您的亵渎和诡辩令我惊骇,会使我内心极其珍视的理念、我心中最甜美的粮食荡然无存。”
我接着又讲了许许多多道理,但只能使伯爵发笑。每天他都施展他那刚健有力的雄辩,
以我幸亏从来没有读过的书本为依据。他的原则每天都向我的原则进攻,但是从没有动摇它们。乐善好施、笃信宗教的勃瑞萨克夫人并非不知道侄儿每日大发谬论,坚持歪门邪道,为此她常常对我唉声叹气。因为她觉得我比其他女人还稍许多一些见识,所以愿意向我透露她的忧虑。
但是,她的侄子对她已经无所畏惧了,伯爵甚至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恶劣行径。他不仅让那些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