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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加醋。面对这样的男人,这种坏事是在所难免的。
欧拉丽是那个里昂小女孩的名字。只要看见她就可以判断出她的出身与品德。她本是里昂的名门闺秀,是杜布瓦诱骗来的,她诈称要把她带去同她热烈爱恋的情人幽会。她天真、纯洁,令人迷醉。她有一副能够想象出来的最甜美的面孔。刚满十六岁的欧拉丽长着一副处女的脸蛋,她童稚般的烂漫无邪与其秀丽的容貌相得益彰。她的脸色不够红润,但这只会使她更令人感兴趣。她那双美丽的黑眼睛明亮晶莹,这就使她俏丽的脸庞显出了一些精神。她那稍微有些大的嘴巴中布满了最漂亮的牙齿,已经十分丰满的胸脯好像比她的肤色还要白。她生下来就是让人画的,她的任何部位尚未受到肥胖的损害。她的体态滚圆、丰腴,肉体结实、柔嫩、胖乎乎的,杜布瓦声称不可能见到更漂亮的屁股了。我在这方面算不上个鉴赏家,请允许我对她说的话不作评判吧。她稀疏的头帘影影绰绰地遮挡着前额,一头金黄色的秀发飘荡在这些迷人的魅力之上,使这些魅力更加刺激。似乎随意将她构造的自然为了使它的杰作尽善尽美,还赋予她最温柔、最可爱的性格。娇嫩、柔美的鲜花,您妆扮大地片刻时光只是为了立刻就凋零吗?
“噢!夫人,”她认出了杜布瓦,便对她说,“您就是这样欺骗我的!上帝啊!您这是把我带到哪儿来了?”
“你就会知道了,我的孩子,”这里的主人说,同时突然把她拉向自己,开始了他的亲吻,与此同时,我的一只手在他的命令下刺激他。
欧拉丽打算反抗,但是杜布瓦把她压在这个淫棍身上,使她失去了任何躲开的可能性。这场淫乐持续很久:鲜花越是水灵,龌龊的大胡蜂就越喜欢吸取其花蜜。
“太好了,”老爷说,“杜布瓦,你给我送来了两个小姑娘,她们会让我快活得要死,你服务得很好,我得好好奖赏你。到我的卧室里去,亲爱的女人,你也跟我们来,在后面跟着。”他领着我们,继续说道,“你今天夜里再走,我晚上还需要你。”
杜布瓦遵命跟着。我们来到这个荒淫无耻的家伙寻欢作乐的屋里,有人把我们扒得一丝不挂。
唉!夫人,我不打算向您描述我既是见证人又是受害者的那些令人发指的行径了。这淫魔的乐趣就是刽子手享受的那种。惟一满足他性欲的办法就是砍断女人的脖子。我那不幸的同伴……噢!不,夫人……不,您别要求我讲述了吧!等待我的将是同样的命运。在杜布瓦的怂恿之下,这个魔鬼决定使我受的折磨更加可怕。这时,恢复体力的需要使他们二人坐到了饭桌旁边……多么荒淫无耻啊!不过既然她救过我的性命,我怎能怨恨她呢?这两个人酒足饭饱,喝得烂醉如泥,在残羹剩饭中醉得不省人事。我一看见他们这副模样,就抓起杜布瓦为了在主人面前显得更厚颜无耻脱掉的裙子和短斗篷,穿了起来,然后,拿起一根蜡烛,向楼梯奔去。这房子里仆人不多,对我的逃走没有什么障碍。只碰到了一个男仆,我装出惊惶失措的模样,叫他赶紧去救他的主人——他快死了。我顺利地来到门口,但是不知道走哪条路,我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让我看见道路。只好碰上哪条路,就算哪条路。凑巧正是去往格勒诺布尔的大路。世人只要稍得命运的青睐,一切都会顺利。到达那家旅店时,大家仍在睡觉,我偷偷溜进去,直奔伐布瓦的房间。我敲门,伐布瓦惊醒了,见我这副模样,几乎认不出我了。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向他陈述了我既是受害者又是见证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您可以让人逮捕杜布瓦,”我对他说,“她离这儿不远,也许我可以带路。该死的女人!除去这些罪行之外,她还拿走了我的衣服和您给我的五个路易。”
“唉!泰瑞丝,”伐布瓦对我说,“您肯定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姑娘了,但是,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