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比死还要可怕的条件,才肯解救我于危难之中。”
我猛烈的动作使遮住我的乳房的破衣服掉了下来,我散乱的头发在裸露的胸脯上飘荡,胸脯上洒满了泪水。一见此景,这淫魔燃烧起欲火,便要求立刻得到满足,恬不知耻地表示我这样的形象实在叫他难以忍耐,竟敢在我被铁链环绕、利剑等着向我刺来的情况下向我求欢。……我正好跪着,他便一把把我掀翻在地,扑到我身上,两人一同滚落在被我当做床铺的麦秸堆上。我想叫喊,他疯狂地把一条手绢塞进我的嘴里,他系上了我的胳膊。制服了我之后,他的性欲到底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听着,”他在放开我、整理自己的衣服时对我说,“你不愿意让我帮助你,好极了!那就随你去,不过,倘若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吐露出一个字的话,我就要把一些弥天大罪加在你的头上,立刻让你失去可能为你辩护的一切办法。说话之前好好想一想。他们相信我是来指导你忏悔的,你明白吗?我们有权揭露,只要对方是个罪犯。因此,我待会儿会对看门人说什么,你就好好体会吧,否则,我这就把你碾个粉碎。”
他敲门,狱吏来了。这狗奸贼对他说:
“先生,这位好姑娘搞错了,她说的是另外一位安东宁神父,他现在在波尔多,我根本不认识他,甚至没见过他。她请我听她忏悔,我就听了。现在就向二位告别,今后只要您认为我来指导是必需的,就请随时吩咐,我立即就会再来。”
安东宁说完这些话就出去了,我既对他的欺诈感到目瞪口呆,又对他的蛮横和荒淫感到愤恨。
无论如何,我的处境太险恶了,我不得不使用一切办法。我又想起了圣弗洛朗先生,鉴于我对待他未曾行为有亏,我不可能相信此人此刻会把我看得很坏。我从前对他有过相当重要的帮助,他却以相当残酷的手段来对待我,但我想,他至少不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拒绝我,势必会弥补他当时对我造成的损害,至少会尽可能报答我那样真诚救助他的恩情。我两次与他相遇的时候,他可能是被情欲迷住了心窍,而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任何情欲都不会阻止他来帮助我。他会向我重提他最后一次的建议吗?我要求他帮助我,他会以他向我解释过的可怕的服务为代价吗?不管它!我同意就是,只要自由了,我会找到办法来逃避他厚颜无耻地要我加入的令人作呕的生活方式的。我带着这些想法给他写了一封信,向他描述了我的不幸,请求他来见我。我并没有清醒地看透此人的灵魂极其肮脏,只是设想善良的愿望终于能穿透他的心灵。我没有很好地回忆一下他那些可怕的准则,又或者,就是我一向软弱,总是用自己的心去度量别人,错误地认为此人想必会像我以前对待他那样对待我。
他来了。因为我请求和他单独见面,他们就让他随意待在我的牢房里。从他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在里昂颇有势力。
他以轻蔑的目光对我瞅了一眼,说道:“怎么,是你! 我搞错了,我收到信,还以为是比你正派的女人写的呢。那样的话,我就会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可是,你让我为你这种愚蠢的女人做什么呢?怎么,当人家向你建议一种堂堂正正地挣钱过日子的方法时,你顽固地加以拒绝,然而,你却犯下了更可怕的无数件罪行!我们永远也不会听到比这更蠢的事了。”
“噢!先生,”我大声喊道,“我没有犯罪!”
“那么,还要怎样才算有罪呢?”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酸溜溜地说,“我头一次见到你时,你和一伙要杀我的强盗在一起。现在,你又在这座城市的监狱里,被指控犯有三四起新的罪行;并且,据说你肩膀上还有确实犯有前科的烙印。如果你说这叫做正派的话,那么,请告诉我怎样才叫不正派呢?”
“公正的上帝啊!”我回答,“先生,您怎能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