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顾天石应邀游容美 田舜年怒斩九寿儿
t;未了前坡更后坡,紫苔凌乱石嵯峨。
center">山当秀处人偏少,花正开时雨恨多。
center">野宿燃薪防猛兽,涧行扶仗拨青螺。
center">林间倘遇仙家弈,又使樵人烂斧柯。
center">浣手青溪弄急湍,好山无数不胜看。
center">苍林惨似熊罴啸,怪石森如剑戟攒。
center">何处烟霞停变幻,此中风味极高寒。
center">三湘七泽青冥外,更欲凌虚一纵观。
到了宜沙,见一木楼,名曰天成,乃田九峰的别墅。顾天石一行走近这栋房子,在别墅内等侯多时的田九峰欣然来到门外热情相迎。宾主一番叙谈,犹觉意气符合。当晚田九峰置下酒宴,尽情款待了顾天石。
在宜沙休息了数日,田九峰先行回了中府司署。顾天石一行从宜沙又一路游览,经南府、麻寮所,到达中府。途中又费了十余日。
中府即容美宣慰司治城。顾天石细观此地,但见容美司城座落在芙蓉山南麓,其城前列有八峰,左峰则右倚,右峰则左倚,宛如凤凰晒翅形势。司署沿在石坡之上,司营前有三级台阶,司内房舍,多柱蟠金鳌,榱栋宠丽。后宫庭院,曲深楼高。倚楼远眺,八峰之胜,尽入眼中。八峰之外,还有一司主统治,加起来岂不是容美之九峰,田舜年号为田九峰,寓意可见其深也。
顾天石如此揣想着,觉得容美司这位爵主倒也不同凡响。而田九峰对这位朝廷来的大诗人也优渥有加,关怀备至。到中府的当日下午,即摆下丰盛宴席,作洗尘之礼。又让自己的长子田丙如(已袭宣慰)、次子田如等都前来作陪。酒席过后,又请一班戏人演唱了孔尚任的。
夜深之后,顾天石被安排送到了百斯庵居住。那百斯庵地处城边,环境十分幽静。顾天石上床刚睡不久,忽闻房外有老虎吼叫,众犬跟着狂吠。周围土人纷纷出屋执火炬逐虎,那老虎竟啮一犬,往深山扬长而去。
第二天上午,田九峰的长子田丙如来谒见顾天石道,“昨夜有老虎出没,可吓着君否?”
“吓不着,有众人驱虎。”顾天石道:“倒是你司土民常居深山,可畏虎不?”
“老虎不足畏,比老虎可怕的是外敌犯境。”
“怎么,你这里还有谁人敢来侵犯?”
“别的倒也没有,就是桑植司与我们结了仇,时常骚扰我司边界,我司亦常出兵犯桑司边境。”
“听说容美司与桑植司不是结了亲家,通了婚姻吗?为何反而不睦?”
“尔有所不知。我们是结了亲家,我娶的老婆就是桑植司主向长庚的女儿。但我们从结亲的那一天起就生了仇恨。”
“这是为何?”
“说来话长啊!”田丙如叹口气道,“那时我还年轻,我父亲做主要为我娶桑植司主的女儿为妻,桑植司主亦应允了这门亲事。我们两家原本都是为两司缔结友好关系才想开亲的。谁知娶亲那天,我带着聘礼去提亲,我那岳父嫌聘礼少,竟大发脾气,将聘礼甩到了门外。我忍气吞声补了聘金才将新娘娶回。此后,我们双方就一直面和心不和,最终发展到兵戎相见,互犯边界。”
“如此说来,你们两司结冤,起因并非大仇大恨。此事只要能忍,亦可化解呀!”
“难也!我们已冲突几年了。”田丙如道,“这事不必提了。你只管痛痛快快在我司游玩,我让舍把唐柱臣天天陪你,有事还可随时来找我。”
“行!行!不必太麻烦你们。”
“不用客气,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