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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有用,当我喝了六杯威士忌,眼望天空时,它就有用了。”
两人又都沉默了,而打破沉默的还是凯蒂。
“告诉我,‘死的却是狗’,这是一句有出处的话吗?”
韦丁顿的嘴角微微一挑,他已经准备好了答案。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神经似乎出奇地敏感。凯蒂没有看他,但她的表情中的某种东西使他改变了主意。
“如果有出处我也不知是出自哪里。”他小心翼翼地说,“怎么啦?”
“没什么。我忽然想起来的,听起来有点耳熟。”
又是一阵沉默。
“你单独和你丈夫在一起的时候,”这次换成韦丁顿开口了,“我和军医谈了谈,我想我们应该了解一些内情。”
“呃?”
“那名军医一直精神亢奋,说的话语无伦次,他的意思我可能没有听懂。就我听到的,你的丈夫是在做实验时被感染的。”
“他总是离不开实验。他不是正宗的医生,他是个细菌学家。那也是他急着来这里的原因。”
“从军医的话里我没有听明白的是,他到底是意外感染还是故意拿自己做实验。”
凯蒂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韦丁顿的设想使她浑身颤抖。他握住了她的手。
“请原谅我又谈起了这个。”他轻柔地说道,“但是我以为这可以使你感到一些安慰——我知道在这种场合任何劝说都是无济于事的——或许这意味着瓦尔特是为科学牺牲的,是一个以身殉职的烈士。”
凯蒂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膀。
“瓦尔特是因为心碎而死的。”她说。
韦丁顿没有回答。她朝他转过脸来,细细地看着他。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情十分坚定。
“他说‘死的却是狗’是什么意思?那是句什么话?”
“戈德·史密斯的诗——《挽歌》的最后一句。”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