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故事(8)
我的新家位于寂静的路上,四周环绕稻田。农舍般的小房子,外墙爬满长春藤。屋主是位英国女人,夏天人在伦敦,因此我溜进她家,取代她入住这神奇的地方。这儿有鲜红色的厨房,养满金鱼的池塘,大理石露台,铺马赛克瓷砖的户外淋浴间--我可以一边洗头一边观看筑巢于棕榈树上的苍鹭。小秘道通往诗情画意的庭园。这地方有园丁,因此我只须观看花草。我不清楚这些美妙的赤道花卉如何称呼,于是给它们取名。有何不可?这是我的伊甸园,不是吗?不久,我给每一种植物取了新绰号--水仙树、卷心菜棕榈树、舞衣草、螺旋公子哥、踮脚花、忧愁藤,还有一种被我命名为quot;小娃的首次握手quot;的粉红色兰花。此处流淌的纯洁之美,叫人难以置信。从卧室窗外的树上,我能摘到木瓜与香蕉。这儿还住着一只猫,每天在我喂它的半小时前对我亲热得很,其余的时间则疯狂地呻吟,好似回想起越战场景。古怪的是,我并不介意。这些日子以来,我不介意任何事情。我无法想象、也记不得有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