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辑“Q”
来,“我们成功了!那两个金镑不在了。我们和Q直接达成了经济交流。”我不必赘述那贯穿我全身的强烈的幸福感了。那整个一天以及接下来的每一夭,我已与Q达成通灵交流的快感时时刻刻陪伴着我。我唯一的希望是再创造一次机会,与幽灵做进一步的相互交流。接下来的那天晚上我的愿望得到了满足。夜间很晚的时候安勒里给我打来了电话。
“马上到我的住处来,”他说,“Q的幽灵正在和我们交流哩。”
我匆匆忙忙地跑了去,到达的时候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了。“Q又在这儿显形了,”
安勒里说,“还是像前次那么愁苦。他的影子站在这间房里,不停地用手指在桌面上写字。我能辨认出的字只有“金镑”、“金镑”,其他的字就认不出来了。”
“难道你不觉得这表明Q出于某种我们难以揣度的原因,希望我们再留两个金镑给他吗?”我说。
“好家伙!”安勒里热情洋溢地说,“我相信你猜对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试一试吧,就算失败了也值得。”
那天晚上,我们又把我的两个金镑放在桌上,而且像前次一样小心谨慎地摆好了家具。由于对自己的心灵是否适合我所从事的通灵工作仍然有点心存疑虑,我竭尽全力维持内心的平衡与宁静,以便在或许正游荡于附近的幽灵显形时立即能见分晓。事实表明我的心灵完全合格。我们的实验完全成功了。那两个金镑到早上时已经消失了。在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按同样的方法继续做我们的实验。有时候,安勒里告诉我说,他自己晚上把为数可观的钱放在幽灵拿得到的地方,结果幽灵每次都成功地把钱拿走了。不过安勒里作为一个极重信誉的人,是从不单独做这种实验的,除非为情势所迫而没法及时通知我参加。
而在其他一些时候,他会打电话给我,二话不说,只告诉我:“Q在这儿。”或者给我发一份电报,或者寄一个便条,说:“Q需要钱,带上你手头的钱就行了,不用更多。”
而我呢,我极其渴望把我们的实验大张旗鼓地公之于众,或者用它激起心理研究协会或诸如此类组织的兴趣,因为我们用大胆的实验在知觉世界和灵异世界之间架起了相互沟通的桥梁。在我看来,唯有我们在没有借助于冥想的情况下,成功地把钱从一个世界直接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别人的确也做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们是借助于灵媒才完成的,要不就是通过订购玄学杂志。我们完成此一壮举的办法是那么简单,因此我真想立刻把我们的经历公之于世,以造福于世上无数像我这样的人。不过,安勒里反对这样做,他生怕这样一来会破坏我们和Q的关系。正是在我们第一次完成灵界送钱实验之后大约三个月的时候,我的通灵经历中最玄妙的时刻到了——它是那么神秘,时至今日还令我困惑不解哩!
有一天下午安勒里跑来找我。他显得又紧张又沮丧。
“我刚和Q进行过通灵交流,”他回答我的询问说,“我简直捉摸不透。依我的判断,Q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吸引其他幽灵也加人我们的行列。他想在灵界那边建立一个协会,与我们协同工作,大家一起在两个世界之间进行大规模的金钱传输。”
读者诸君准能想见,敞开在我面前的壮丽远景使我激动得几乎双眼闪出火花来了。“Q希望我们把所有的钱尽可能地集中起来,并把钱传送给他,以便他能把幽灵们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协会,也许在这种情况下,称他们为亡人更恰当一些。”在我还没有完全明白安勒里的意思的时候,我早已为它热血奔腾了。
我们决定在当天晚上实施那一伟大实验。真遗憾,我本人的尘世财富并不多,不过,我有价值500英镑的银行证券,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我无疑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把它变成现金。虽然如此,可我还是免不了担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