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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兴趣浓厚。至于那些理想主义,只好借助于麻醉药物来逃避现实,他们拒绝接受物质主义的主张,喜欢公社式的生活。”
“不过,汤姆,在最近几年,在年轻人中间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他们对宗教有了兴趣。成千上万的教徒,狂热的基督鼓吹者,他们又开始宣扬他的仁爱和兄弟情谊。我看到他们,和所有的摇滚歌曲、音乐、唱片、书刊、招牌等,都在赞美耶稣。这不是说明大有希望吗?”
凯里露出惨淡的笑容。“很小,很小一点希望,不是很大。我从来都不指望它能够信仰复兴。这好像是这些年轻人的一次新的‘旅行’,我担心,只是一次短暂的‘旅行’,因为他们去复古只是想从中寻找一种安慰,而不是去把古人的东西加以改造,使之适合现在的发展。因此,他们的这种‘旅行’,不会培养出长期的信仰。他们的救世主在他们心中,时间一长,就如戴旧的帽子被抛掉。不,史蒂夫,还是需要一个永远的救世主和好的教派。任何东西的复兴都需一种长期的考验,而且富有意义。不过,唯一的办法就是实力雄厚的教派联合起来。”
“是的,为什么不呢?”兰德尔问道。
“因为这些人不和这些实力雄厚的教派发生关系,甚至有些人压根一点也不和他们搅在一起。连我都觉得教会令我太失望,它丝毫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在教会里供职,我自觉自己罪过太深,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何意义。”
“汤姆,你觉得毫无希望了吗?”
“还有一线希望。不过已为时太晚了。我感到基督要想生存发展,唯一的出路在于修改自身,现在有些暗中的教会运动就是这样,正如新教改革派一样。这个新教改革派的领导人是梅尔廷?迪?弗鲁米牧师。”
“是的,我听说过他。”
“这个弗鲁米可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牧师。他认为《圣经》必须予以重新批阅,重新改写,重新贯注生命力和重新予以传播。他认为我们以后不应再强调说基督不仅一度是真有其人,而且是上帝的儿子和救世主。他觉得这个基督以及关于他的各种奇迹和升天的迷信,还有复活以后的种种,简直破坏了新约的效能和限制了教堂的活动。弗鲁米坚信,在福音中只有一点是重要的,那就是基督的基本智慧,至于他是否是上帝的儿子或者是人的儿子或者全部是神话,都无关紧要,关键是那些被认为是上帝的言词,必须从第一世纪中拉出来,然后用二十世纪的词句贯注以新的生命,使之适用于二十世纪。”
“怎么才能做到这样呢?”兰德尔问。
“我不能确定,”凯里承认道。“不过弗鲁米觉得那是可以做到的。我认为他是赞同迪特里希?邦霍弗,尽管他是一个保守派,努力把教派推向现实世界,努力给它注入人的活力和社会的发展。弗鲁米说《圣经》必须要以现代的词句、现代的语言和行为,打入现实生活的各行各业,与广大群众相结合。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圣经》才能发挥其功效,宗教和信仰才能生存,而人类才能确保文明。若没有教会的改革,弗鲁米牧师预见宗教和信仰将破灭,人性也必将混灭。他可能是对的。不过,他代表的只是少数,而那些常备组织——在日内瓦的世界基督教总会和天主教的梵蒂冈教廷——反对激烈的改变,竭力把他和其他的叛教者压制下去而保持现状。教会工作人员在世纪感到很安全,而他的教友则不然,这就是问题所在。令尊对此早有所闻,而且现在也已听到,许多教会里教友在逐年减少。也许10年后我们也能变成那样,我就要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堂布道了。”
“汤姆,你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对于在目前的这种体制下,可能没有办法。在这种体制之外,也许有办法。不过,我也受旧有的方式约束太大,太怯懦,就不可能成为一个激进分子。对于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