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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很开心地笑了。“我刚才还在想会不会要我替你帮忙呢?”
“现在我的要求已经提出来了。”
“我也已经答应你了。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去阿姆斯特丹?”
“我在那儿的时候。3天之后,至于你的薪水,安杰拉——”
“我不想要薪水。我喜欢阿姆斯特丹。我的愿望就是帮助我的父亲得到他应有的荣誉。我愿意为这本新《圣经》出一点力。而且……”
兰德尔等着她的下文,他抑制着自己,后来他鼓励道,“而且什么?”
“E voglio essere con te,stefano,e basta。”
“什么意思?”
“而且,我想和你在一起,史蒂夫,就这些。”
昨天傍晚史蒂夫?兰德尔从米兰飞到了巴黎。飞机上,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在想着安杰拉和他自己。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自已被一个刚刚遇到而且丝毫不了解的女孩如此深地迷住了。
兰德尔下榻在L旅馆,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旅馆。这个地方如此吸引他的原因很简单,他在闲逛中发现它的大门旁边有一块饰板,是用来纪念奥斯卡?王尔德的。王尔德生前住在这里,1900年在此去世。
大厅和走廊吵吵嚷嚷的,到处都是时髦的年轻人,空气中充斥着爵士乐。兰德尔觉得很烦躁,就走出了旅馆,来到了大街上。他看到一个咖啡馆,尽管咖啡馆里也挤满了时髦的年轻人,充斥着嘈杂的爵士乐,但这次他不介意了。他吃完了汉堡包和牛排,嘴里啜着红玫瑰酒,继续幻想着他和安杰拉将在阿姆斯特丹重聚的情景。
直到回到L旅馆的单人房里,打开亨利?奥伯特教授的文件时,他才把安杰拉的影子从脑海中抹去。
现在已经是早晨了。半小时之前,兰德尔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亨利?奥伯特工作的地方找他。
巴黎的早晨很凉爽,天空中还隐约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兰德尔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些疑虑不安的感觉。安杰拉?蒙蒂,一个外行人谈考古学是一回事,奥伯特教授,一位科学家说明在奥斯蒂亚?安蒂卡发现的羊皮纸和纸草纸上的文稿的真实性,又是另一回事。尽管兰德尔预先看过鉴定的过程,但一涉及到具体问题,他就不懂了。他希望奥伯特会耐心地对待他,因为他有可能会像一个小孩子那样提许多问题。
他的忧虑不安是毫无根据的。事实上,在最后10分钟内,亨利?奥伯特教授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个充满了疑惑的小孩子一般耐心。
起先,兰德尔原认为这个法国人是相当难打交道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他的个子相当的高,但身材匀称,大概45岁左右的样子。他是个对服装很讲究的人。他的头发上了发油,有着一张高卢人的脸,细长的眼睛,举止傲慢,说着一口极为流利的英语。但当兰德尔表现出对他的工作很感兴趣时,他那高不可攀的威严和贵族气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对奥伯特来说,工作是他生命的全部,其他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
奥伯特先向兰德尔作了一通半道歉式的抱怨,因为他的妻子加布里埃尔——自以为是个眼光独特的装饰家——把他原来那个实用的金属家具的办公室改成了现在这种路易斯十六时的玻璃橱窗式的样子。然后,他领着兰德尔穿过走廊,来到辐射碳鉴定部的实验室。
一路之上,兰德尔准备好录音机,奥伯特开始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用碳14鉴定的全过程。
“这最初是由一位叫威利亚德?利比博士发现的,他因此而获得了1960年的诺贝尔化学奖。通过这种神奇的方法可以比较精确地测出古代的骨头、木头片、纸草纸的碎片所存在的年代,一直可以追溯到6万年前。大家都知道,自从地球上有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