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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印刷这本书,恢复我往昔的名誉。而现在一切都重归平静了,我们须庆祝一下。”
他抓起了一把叉子,敲着桌子上的玻璃杯,召来服务员。
“我们用1959年的玻克斯丁陈酒来庆祝。那是一种含8%的酒精的酒,但这在我们醉乎乎的时候喝正适合。”
愉快的聚餐在美因茨饭店吃了两个多小时。佐尔纳离开后,卡尔?亨宁打电话给他的司机,坚持要送兰德尔回法兰克福。
在途中,亨宁高兴地讲着要为他的工人们建造一个可以与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用的游泳池一般大小的室内游泳池;他还讲他对海嘉?霍夫曼的深情;他又大讲他的社交生活;并提到他在戏剧大楼有一个包厢。
有一次,他指着属于他的葡萄园,说那里可以酿造非常美味的美因茨酒。当他们经过一处安静而古老的村落时,他说那就是霍克镇,他有不少亲朋好友住在那儿。又过了一会儿,他们进入了高速公路,汽车飞驰向前,亨宁也不说话了。
大约45钟后,他们突然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惊醒,原来已经到达了法兰克福。戴着白手套的警察正忙碌地指挥着交通,人们也焦急地从上班的地方回到家中去,还有一些人忙于在商店门前多采购一些东西。在另一些五颜六色的太阳伞下,一些人正坐在那里准备吃饭。
亨宁缓过了神来。“你要回法兰克福,史蒂夫?”
“不错,我要结算一下,我想赶今天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
亨宁用德语指示着让他的司机把车开到旅馆,当他们到达旅馆后,亨宁说道:“如果你还需要什么资料,我会在最近去阿姆斯特丹,见面后再谈。”
“你能告诉我准确日子吗?”
“我印好了第一本《圣经》后。也许在你公开宣布前的一周内。”
当车子开到门口停住后,兰德尔和这位印刷商热烈地握着手。“谢谢你的合作,卡尔,我只希望你不是特意到法兰克福来送我的。”
“不,不。不光是送你,”亨宁说:“我必须来,遗憾的是不能请你喝一杯,因为五点钟在洲际饭店的酒吧里有一个约会,谈一笔生意,那就再见了,朋友。”
兰德尔一直等到汽车不见了踪影,这才向旅馆大厅走去。他先走向服务台,要看一看有没有信件,他吃惊地停住了脚步。
一位熟悉的男子正向服务台那边走去。
此人又是普卢默。
今天上午还在美因茨碰见过他,可他现在又在这里出现了。
很久以前,兰德尔读过英国作家毛姆的一篇小说:
那位商人在巴格达的仆人曾说:“主啊,我在市场中时,被一个女人碰了一下。当我转过身时,我又发现碰我的竟是死神。她用眼睛瞪着我,作着威胁我的手势……现在,把你的马借给我用,我要到萨马拉去,这样死亡就永远找不到我。”
就在这一天的傍晚,这个商人发现死亡在市场里时,他就问她为什么向他的仆人做威胁的手势。死亡回答道:“那不是威胁的手势,那只是有点惊奇而已。在巴格达见到他让我很吃惊。因为今晚我同他在萨马拉有一个约会。”
这种回忆,实在对不上号,但不是一点联系也役有。
兰德尔停住了脚,看着他。
普卢默似乎没注意到他,也向服务台走去。
兰德尔紧跟在他的后边,快速地在他身边走过去,让他只看见他的背影,希望他认不出自己,想不引起这个英国记者的注意。
“先生,”记者喊道,“我叫普卢默——”
“是,普卢默先生,有什么吩咐?”
“如果有人来电话找我,告诉他我将在一小时后回来。因为我5点钟在洲际饭店的酒吧里有一个约会。如果有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