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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说,洛丽?库克就住在那儿。
走近那群人以后,兰德尔首先认出了泰勒小姐,她手里拿着笔记本,还有红头发的摄影师埃德隆,身上当然仍是背着照相机。其余他还认识的有盖达先生、里卡迪先生、特劳特曼博士和扎奇里牧师。
走到这群人中后,兰德尔只见大家正围着一位身穿白色上衣的医生,他此刻正向大家说话。站在医生旁边的是一位相当吸引人的护士。惠勒低低地告诉兰德尔他就是“第二次复活”的特约医生,名叫法斯。
“是的,库克小姐一住进院来我们就给她照了X光,”他在回答一个人的问题,“当她在夜里被送进来的时候,我们就把她放在一张活动的床铺上,这样对于诊断和照X光都比较方便些。现在再回到你的老问题上,关于洛丽小姐在发生这件事之前的状况,我们还不能作肯定的说明。目前,我们想尽快和她的父母取得联络,并且希望能得到她年幼时的病历表。根据洛丽小姐的描述,我判断她以前患的是骨髓炎。”
兰德尔插口问道:“请问大夫,你能把那种病症说明一下吗?”
“以库克小姐的病例来看,她的骨髓炎是发生在胫骨,也就是在她的右膝和足踝之间,她患的可能属于急性。因而造成骨质的破坏——我们的X光照片也许会证明这一点——这可以从她的记忆中有肿、痛和持续性的发烧等症状判断出来。因为治疗的不适当,而且又没有动手术,所以才会变成了瘸子。”
“法斯大夫,”是惠勒在说话,“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个解释法呢?无论如何,她的痼疾是痊愈了,不是吗?她现在不是走路正常了吗?”
“不错,有理由这样说,她现在是能正常行动了,”法斯医生说,“她的行动已令我们的物理治疗医生感到满意。我们的神经精神治疗医生今天下午也要和她谈谈。目前,她正接受两位医师的检查和询问。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想我不便说什么。不过从另一方面说,她可能在幼年受过心灵上的震撼,而不是生理上的疾病。因而昨天晚上由那种幻想产生的自我暗示才把那种震撼克服。若是这样,我们可以说她是长时间的神经衰弱的牺牲者,而她的康复自不能算是发生了奇迹。可是——”
法斯医生环视了身边的这一小群人,他眼眸中顿时闪现出光彩。
“如果她的踢足证明确属生理上的疾病,而她的痊愈又不是来自科学的帮助,那就又当别论了。关于这一点,我原想引用十六世纪一名医生对某一病人所作的手术报告,那就是:‘我把他包扎好了,但却是上帝治愈了他。’”法斯医生作了个抱歉的姿势。“好了,对不起,我现在要进病房去看看。也许再过一两天,可以准许你们问她一些问题。当然,她在医院里至少得住两个星期,以便我们对她详加观察。”
当法斯医生和护士们推开他身后的门进去的时候,兰德尔挤着人群也到了打开的门道,他向室内瞥了一眼。
洛丽那又瘦又小的身影正坐在病床边上,右裤管高高地卷起,一名医生俯下身子在她的小腿上摸着,另外两个人在一旁观看,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而洛丽好像对医生的检查无动于衷。她只是抬头注视着天花板,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然后,病房的门又关上了。兰德尔转过身来,只见那原先围拢的人群已逐渐散去,而惠勒却正向他招手。
和惠特一道的还有盖达先生和里卡迪先生。兰德尔加入他们之中以后,四人便一同走到邻近的来宾休息室里坐下。
“你对此有何看法,里卡迪先生?”惠勒问道,“你们天主教对这类事的经验很多。”
里卡迪先生拉了拉他前面的袍子。“惠勒先生,这件事尚言之过早。天主教对这类的事一向保持谨慎的态度。我们总是不轻易相信。”
“不过,这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