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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过敲诈其他几个牺牲品,他还想去意大利教育部敲诈一笔钱,然后对这件丑闻秘而不宣。可是他知道他不是政府的对手,政府只会逮捕他,没收他的伪造证据并把它销毁。他想过去阿姆斯特丹,带着他的欺骗证据直接去见出版商,他觉得他们为了保护在项目中的几百万美元的投资,他们会做出任何事情。但是他又害怕他们,他害怕他们会找到一种办法把他拘捕,拿走他的证据并把他投入监狱。他甚至想到去找新闻媒介,但他又害怕新闻界会把他视为疯子,会暴露他羞于启齿的背景。他最后总结到他唯一的出路是找到一个人,这个人必须和他一样地想毁掉‘第二次复活’计划。有一天,他偶然读到了普卢默的系列文章,他觉得他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找到了希望,他的感觉是对的。”
兰德尔用颤抖的手把酒杯端起来,叹了一大口气,“那么,”他说,“普卢默和莱布朗在佩雷?拉谢斯公墓会面的结果是什么?你有没有花钱获得伪造证据?”
弗鲁米牧师皱着眉头,站起身来,从桌上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根方头雪茄烟。“第二次会面,”他点上烟喃喃地说,“比以前任何一件事更稀奇古怪。”
他依旧站在那里,手指拧着雪茄烟,“是的,在他们溜达着走出公墓时,普卢默和他商谈着另一次会面的事宜。莱布朗把他的伪造证据藏在罗马附近的一个隐蔽的场所。他同意返回罗马,取出证据,在那里等着普卢默。他们约好了第二次会面——莱布朗定好了时间、日期、钟点和地点——罗马一个隐蔽偏僻少有人光顾的咖啡屋。在那里,莱布朗会允许普卢默仔细观察他的伪造证据。普卢默要给他一笔相当可观的钱来换取他的伪造证据和一张有关骗局的书面叙述。”
“多少钱?”
弗鲁米仍站在那里,吸着雪茄烟,“莱布朗要5万美元或者相当于5万美元的瑞士或英国货币。普卢默和他讨价还价一番,莱布朗把数额降到2万美元。”
“那么,他们如约见面了吗?”
“算是见面了。但是请先让我告诉你计划的一点改变。当普卢默返回阿姆斯特丹时,他给我讲述了他和莱布朗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当时——这么跟你说吧——充满了希望,兴奋不已。我觉得这笔交易对我们的事业至关重要,不能由普卢默一个人处理。他是一个热心人,一位记者,而不是纸草纸文稿、阿拉米语以及文稿评论方面的专家,而我是所有这些方面的专家。我认为莱布朗的伪造证据是他从你们的第三号纸草纸文稿上剪下的另一张碎片,然后保存完好,或者是类似的东西。我猜测它还应包括一些能证明它是伪造品而不是真品的不可否认的证据。我在判断这样的证据方面是很合格的,要比普卢默合格得多,所以我陪同普卢默来到罗马。”
“那是什么时候?”
“3天前,我们驱车前往城里的那个会面地点。”
“在城里的哪个地方?”
弗鲁米很耐心地讲道,“这是一家便宜的学生咖啡屋或者酒吧,位于五月广场的一个角落,它并不像听起来那样的如诗如画,咖啡屋名叫弗拉奈里——弗布里,俗称兄弟酒吧,是个极不吸引人的地方。屋前有4张桌子和几把柳条椅子,有一张被风雨剥蚀的绿色迹被用来遮挡烈日的曝晒。两道路口处挂着塑料饰带,用来挡苍蝇——是那种能使人联想起名声很糟的阿尔及利亚的房子的门帘。按照约定,我和普卢默在下午一点钟在那里与罗伯特?莱布朗见面。我们提前15分钟到达,身上携带着两万美元。我们在屋外一张桌子旁坐下,要了两杯咖啡,非常紧张地等着他的到来,这也肯定猜想得出来。”
“他露面了吗?”兰德尔急切地问。
“1点过5分时,正当我们开始焦急忧虑时,一辆出租车突然驶入五月广场,在咖啡屋前的一条宽马路上戛然而止。后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