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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奥伯特并不重要。”弗鲁米说,“不过我可以了解他对你的重要性。当然啦,他会检验出那些纸草纸是真的。那个不成问题,而问题则在莱布朗写在纸草纸上面的东西。”
“那也就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原因,”兰德尔说:“你知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信赖的人?”——他觉察到这是他第一次称“我们”两字——“他有足够的能力告诉我们那些阿拉米文的真假。”
“兰德尔先生,我以前早就告诉过你,”牧师打断他的话说,“对于阿拉米文很少几个人可以比得上我。尤其以目前这种微妙的情况来说,我看你只有信任我了。”
“我当然信得过您。”兰德尔说着同时放下心来。“我刚才就在想您一定会帮忙的,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莱布朗说在他伪造的证据上还动了其他的手脚,就是在纸草纸上以古代秘方的隐形墨水写了一句话,那隐形墨水别的人都无法将之显现出来。”
弗鲁米哈哈一笑。“这家伙真是鬼聪明。他给你显现字迹的方法了没有?”
“没有,”兰德尔说:“你知道这一类的古传秘方吗?”
“不要紧,那个总会解决的。真要感谢你,你终于弄到我们一向怀疑的证据了。恭喜你,我们就可以把这个骗人的把戏拆穿了。我现在立刻就动身前往巴黎,在机场等你。你说5点钟,是吗?我会准时到那儿。你要知道,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几位发行人已经将宣布日提前到本周礼拜五了?”
“我早知道了,”兰德尔说,“只不过我不相信还会有什么宣布日而已,因为我这儿的东西在礼拜二就可把一切问题解决了。好了,我们5点钟见面再谈。”
直到班机在巴黎机场那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跑道上降落以后,兰德尔才算放下心来。
他在意大利所经历的一切使人心烦又惊恐。现在那一切都抛在脑后了,因为他所乘的飞机已降落在法兰西的土地上。法兰西的含义便是自由,而他在最近多少天以来也是第一次感到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他拿起那一直放在身边,宝贵的手提箱,随着其他乘客鱼贯地走下飞机。
几分钟后,他就会看到那忠实的盟友弗鲁米,然后两人一同到奥伯特教授的实验室去。有了这项武器,他们的联军就可向那占优势的迷信大军展开攻势了。
兰德尔急切地想赶快通过入境的各项手续,旅客虽然相当的多,但他相信也不会花太多的时间。
在排队检验护照的时候,兰德尔伸长了脖子到处搜索着看看有没有弗鲁米那高大的身影,但是等候的人太多了,人还没有看到。
现在,他已走到那个柜台的前面,只见一个面带厌倦之色的警察坐在那儿。兰德尔暂时把手提箱放下,从西装暗袋里将绿色的美国护照取出来递了过去。那警察将他的护照翻了一两页对照了一下他的面貌,又在他面前那一排红色的神秘卡片中翻阅着,然后又看了他一次,才点了点头把护照退还给他,同时举手叫他到海关那边去。这些做完以后,那警察竟站起来离开了,这一来立即引起那些排队旅客的抗议。
兰德尔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拿着报关物件的清单,向最近的一处海关柜台走去。而在他一面走的时候,仍然一面打量着人群中有没有弗鲁米牧师。
当兰德尔将那张报关单交给那位官员企图早点完成这项手续的时候,那官员好像未加注意,却和另一位同事正在谈话。终于,那位官员转过身来,接过报关单,抬起头来看着他。“先生,你楼下没有别的要报关的东西了吗?”
“没别的,只有我手里的这一件。我这次出门的时间很短,没什么好带的。”他本来不喜欢为自己作这种紧紧张张的解释,然而,不管在哪儿的海关人员,纵然你一点没有不合规定之处,他们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