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
洒水壶在游泳裤里半是滑稽可笑、半是疼痛地开始变硬,由于有了这根在我身上新长出来的棍儿,我忘掉了鼓和那两根棒。
奥斯卡一跃而起,向玛丽亚扑去。她的毛发截住了他。他把脸凑上去。毛发长到了他的唇间。玛丽亚哈哈大笑,想把他拉开。但是,我越来越多地咬住毛发,追寻着香草味的发源地。玛丽亚一直还在笑。她甚至让我待在她的香草丛中,看来这样使她很开心,因为她一直不停地在笑。我脚下一滑摔倒了,我这一滑把她弄痛了(因为我不松开毛发或是毛发不松开我),香草使我流出了眼泪,我闻到了蘑菇或其他辛辣的味道。这时没有香草味了,只有玛丽亚用香草味掩盖住的泥土味,这种泥土味要把正在腐烂的扬·布朗斯基钉在我的额头上,并永远用这种腐烂的气味来毒害我,到了这时,我才松开。
奥斯卡滑倒在小间里白里带蓝的木板地上,哭个不停。玛丽亚却又笑了。她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抚摩他,让他贴着她身上唯一挂着的木雕樱桃项链。
她从我的嘴唇间取下她的毛发,连连摇头,惊讶地说:“你这个小淘气!你瞎闹,又不懂是什么,就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