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不该呢
人!人世在沉沦,唯独好格尔·莱奥安然无恙。”他兴致勃勃,腾出一只手,在黑上装上拍了拍,对法因戈德解释说:“这是我们的舒格尔·莱奥。他要怜悯我们,同我们握手。”
接着,莱奥摘下手套任其随风飘动。他照例流着口水,向在场的人表示了他的哀悼,随后问:“你们看到主了吗?你们看到主了吗?”谁也没有看到。玛丽亚把虎皮鹦鹉和笼子送给了莱奥,我不知是为了什么。
舒格尔·莱奥向奥斯卡走来,老海兰德已让他躺在了平板车上。莱奥的脸像是碎裂了。风吹鼓了他的衣服,两腿摆动着跳起舞来。“主啊,主啊!”他喊道,摇晃笼里的虎皮鹦鹉。“快来看天主呀,他在长个儿,看哪,他在长个儿!”
结果他连同鸟笼一起被抛到空中。他奔跑,飞翔,舞蹈,踉跄,跌倒,同吱吱叫的鸟一起逃跑,自己也变成了鸟,展翅,横越田野,朝里泽尔菲尔德方向飞去。我们听到他的喊声是穿过两挺机关枪的响声:“他在长个儿!他在长个儿!”两个年轻的俄国人不得不再装上子弹时,他还在喊叫:“他在长个儿!”甚至当机关枪再度响起,当奥斯卡从没有梯级的梯子上落进生长着、吸收着一切的昏厥状态之中时,我还听到这只鸟、这声音、这乌鸦——莱奥宣告:“他在长个儿,他在长个儿,他在长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