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年圣母
很快就当上了出纳员。我面前的她,已不再是做黑市交易的东土难民,而是在西方入籍随俗、安分守己的人了。她因此相当有说服力地把我骂作脏猪、撞婊子的公山羊、堕落的家伙,她再也不想看到我搞肮脏事赚来的肮脏钱,连我也不愿再看到了。
虽说玛丽亚不久就收回了这最后一句话,十四天后,又把我当模特儿挣来的钱里不小的一部分收作家用钱,我还是决定放弃同她、同她的姐姐古丝特和我的儿子库尔特一起居住。我原先打算远远地离开,到汉堡去,若有可能就重返海边。玛丽亚相当快地接受了我搬迁的打算,可她在她的姐姐古丝特帮腔之下说服了我,在她们和小库尔特附近,不管怎么样也得在杜塞尔多夫找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