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瑙山》 第一部分托特瑙山
意全价支付的人留下了位置!保持健康!我们对这个世界是有罪的,以便他给我们以相应的回击。我愿意这个孩子是。难道这就是爱吗?我愿意这个孩子就是我!想必这个世界认为我们彻底结束了吧:就是说,我们简直就是完蛋了!如果一个人要用一点吗啡杀死一只蜗牛或是出生才一天的婴儿,那是无法打乱他的愿望的,因为这些畜生没有任何愿望可言。一旦这孩子生病了,这一个未来人,他对自己的病情一无所知,那他也就不需要任何安慰。他是根本什么都不会理解的。这些生而残废者设法为自己买到一个我,至少也要赊到,这个我既不会让人惊讶,也不会让人感到惊恐。他们干脆闲站在路上,一种不寻常的生活方式和一种并非由生活有意为之的方式。幸运的是,他们成了稀客。我非常喜欢药物。我的孩子手里拿的是饭菜,疯狂迷恋体育社团,不为公众着想,倘若他不想这么目光呆滞地站在电影招贴画前,他早就被我挫败了!我真的在我心里把他买下了。健康是他的也是我的权利。我确实不是偶然的!而且我徒然地不将我快乐的生食果蔬塞进陌生的环境中,它怒吼着扔到我的桥墩上!给他洗干净吧。好的!我真想把他杀死!因为否则他就无法利用纯正的出身,我就是出身纯正!他肯定不是神圣的,因为尽管我非常爱他,但无法像认识我一样地将他视为自我去认识。只有那儿才隐藏着幸福。像我一样!完完全全像我一样!他对未来说的话,完全就像我说的话。干杯!如果是两码事,那么我就不会为了他的忠诚而将任何票证塞到他的手上。如果他不是在自己和我那雄心勃勃的意识下在家,就是说,比如他尽快地乘坐飞机到其他地方去,那么我就会在他奔到机场,并开始唱起国歌之前挡住他的路了。因为这样的话他就是太忙于自己的非存在了。它不会带来任何东西。他肯定是认不出他运动服上面那个至关重要的标记的!这将是毫无意义的。要是他同样无法认出这些因为器具而闪闪发光的路标就好了。他也就无法看到它们,这些永久的无法生长的东西的招牌:它们来到人们中间,就像来到一家饮食店,它们在那儿生长要比它自己更长久。这种商品,它将地球安排得秩序井然。我照例是有这个权的,因为我是健康的!我也要为这个孩子争取获得健康。我想给他归类。任何一个当今的鲜果汁傻瓜有权听到理智的语言!这个孩子早就应该在自己的羊水中就学会听懂我的话!要是他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他就是另外一种人了。现在我的爱情在我本性的原始森林中显现了。像大自然一样苏醒了。
一名典型的竞技运动员:
[上场。他对着电视屏幕讲话。]
如果有一个人被谋杀了,那么尽管这里也存在着愿望落空的问题,但这里涉及到其他情况,似乎我是在穿越干旱地带漫游,停下脚步解渴,而且不得不发现,我的瓶子里有个洞。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一个我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我感到失望和不快,因为对水的无法遏制的渴望在持续。相反如果我被杀死了,那么在我去世后我对未来的愿望将无法继续,而且我不会因为愿望无法实现而深受其苦。
(注:感谢彼得·辛格的伦理学!)①
① 彼得·辛格Peter Singer,澳大利亚籍哲学家、应用伦理学家。1946年出生于澳大利亚墨尔本。因撰写动物保护运动经典《动物解放》一书,而闻名欧美。曾任教于英国牛津大学——译注。[运动员重新下去。他将屏幕放在一边。]
第一部分托特瑙山(2)
年轻女人:
[继续给孩子喂饭,特技滑雪选手们此刻正在电影银幕上跳跃,他们的特技在不断增加。]
没有漫游就没有居家生活!不。这个孩子自个儿在安稳地休息,如此安稳,好像他要在我徒然搅打的波浪中横渡大洋似的。他可能随时招惹陌生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