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瑙山》 第二部分我群世界
的朋友,因为在这里他们成了陌生人,跟在我们后面漫游。除了他们的嘴巴尝鲜之外,他们并没有带给我们任何东西。此刻侧面——他们喜欢的屋脊——上方的灯打开了,时间就像一只怒吼着的狗在上面咬啮着。
[随着晨光初现,大山渐渐明亮起来。]
我如何指望自己如今还有更安逸的日子呢,这种日子在他们那个时代很显眼,因为他们开始工作太早。不慌不忙地让自己忙碌开了。他们不是应该快乐才是吗!那些徒步旅行的人这时候跟着这些陌生人,这些徒步旅行者感觉在我们这里更像在自己家里。他们像球那么狡猾。可他们不会混入我们中间!从人的皮肤里制造出什么伟大的东西呢?它又在哪儿结束?在失业者资助的庇护下。可地球并没有容忍我们保护自己!也绝对没有保护他们自己。它大概也几乎无法让他们感到愉快吧。他们的树已经连根拔起了。“思”将他的皱纹刻在了我们的身上。比如这一个陌生人,打球时在体育场。他通过严厉而坚定地忠实于我们和我们印刷在我们体育中心墙壁上的成果,努力感觉自己是在家里!所有的树枝都被吹走了。陌生人回避了自己人,一旦他走了,没有他何去何从的任何消息时,他们还是好长时间一直探听着他的消息。他在一家鞋厂找到了一个很低微的职位。而且他们还看了他打电话时那张生死不明的脸孔好久。他们谛听着窗前他那只已经失踪多时的小鸟的鸣叫声。留下来的人就像糜烂的四肢,与这些漫游者永远隔绝了。而敢于用塑料盘和塑料调羹去吃的他们家人,呆若木鸡地坐在绿色霉斑上。
[五彩斑斓的废石从山脊上摔下来,还有罐头、商品包装物等等,躺在死者身上。]
第二部分我群世界(2)
尽管他们本来就是客人,但我们用客人的眼睛注视着这些人!我们,就是说齐膝的灯笼裤、小腿护套、旅游鞋。我们装备精良。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节庆客人,他们被这个陌生人打倒在地,在他们看来他出名得太早了:这个大自然,他们已经到它那里去了。日光无法使这个陌生人成为亲戚。任何声音无法使我们理解他。就连我们内心喜悦的感觉也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建筑物将尘世带到它们附近,而与此同时,由于居所在他们刚到达时立即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们扔了出去,所以这些人又将离乡背井了。他们的脸孔面向太阳,润肤膏扔掉了,太阳眼镜啪的一声合上了。到什么程度呢?朋友和敌人嘲笑收音机(Radio),我指的是理智(Ratio),其实这两者早就是同一物了。因为他们抓在手里并小心翼翼携带在身的是像可乐瓶和另外一只贪婪瓶这么大的东西。于是他们就呆在那儿,被生活扣留着,就像他们自己无法赎回一件抵押品。六合彩和赌马场就是他们的座右铭。好好,您就大胆些吧!这一切已经成为整体。素食生活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无理要求。啤酒流成河,人们也奔涌过来了,可我不相信他们的夭折会看起来挺好,他们可能会成为土生土长的人,维也纳乡镇的夏季浴场的打折往往对这些人产生影响。
[有一个登山爱好者的尸体站了起来,沾满鲜血的绷带耷拉着,泄漏了他那可怕的伤口,伤口部分也已经呈现出黑色。]
登山爱好者:
请原谅我要打搅一会儿,可是……我们像动物一样在这里漂浮之后,才能精确检查出目录上的供货。进入陌生的经历中间。而且我们早该满足于我们始终拥有的东西。可我们的容易满足真的早就因为橱窗里、香肠柜台后面和乳酪角落里那些琳琅满目的供货而破灭了。您机灵地提供各种各样的洗涤剂,因为对您这样的机灵感到震惊,所以您才不得不拒绝我们逗留,可是恰恰相反:它吸引着我们。它吸引着我们!我们的照片很显眼地出现在窗子上,我们因我们自己的美丽而受到吸引,我认为这种供货在需要时还可提高我们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