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斯堡的摄影师 —— 1
。”
他的话调出奇地缓慢、从容。他挥了挥左手。“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把我拉上去的,”他说,“我不是平躺着。其实,他们几乎是让我站着把我活埋的。还有别人和你一起来吗?”
“美利坚合众国的军队,”塞梯尼亚兹答道,他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是多么可笑,也丝毫没有故作幽默口吻的意思。雷伯的镇定使他迷惑不解,简宜有些害伯。他似乎察觉到从这双浅色的眼睛里迸出一星欣悦的火花,尽管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叫人来帮忙一起拉!你叫什么名字?”
“塞梯尼亚兹,大卫·塞梯尼亚兹!我父亲是法国人。”
沉默。中尉有些犹豫。
“去吧,”雷伯·克立姆罗德命令道,但语调还是那样缥缈轻柔,“请你快去吧,我都喘不过气来了。谢谢你来救我,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双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