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柜台上的阿开说道，quot;我去赚钱，行了吧。quot;

    quot;是吗？去呀，那我可轻松了。quot;阿开歪歪扭扭地走着。

    quot;你和别人好也没关系，可我觉得你总是心神不定的，这就是欲望得不到满足。其实，要不是为了你我去当码头工人也无所谓。quot;

    良子捐了一下阿开的大腿说道。阿开穿着紧身裤，有些松弛的腹部被皮带勒出了一道印。

    quot;你胡说什么哪。多丢脸呀。你看，阿龙在笑我哪。你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吧。我的事和你没关系。quot;

    quot;你给我住嘴！真是的，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说话了。quot;

    阿开把烟扔进洗碗池，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良子说。

    quot;这是我妈的遗传。我妈常把自己的事讲给我听，你不是知道吗？你到我家来过吧，看到一个在火炉旁和猫一起啃煎饼的女人了吧，她就是我妈。她总给我讲她的经历，你听见了吗？quot;

    良子低着头说：quot;阿龙，给我支烟。quot;

    我扔给他一支，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捡起来，早已被啤酒沾湿了，他叼在嘴上，点着火轻轻地对阿开说：

    quot;我不想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quot;

    我一边给丽丽擦嘴，一边问良子：

    quot;明天你参加吗？quot;

    quot;算了吧，阿龙，我还得干活，少我良子一个人也没多大影响吧。你也早点儿回去吧。不早点儿睡，明天起不来的。明天是去横滨吧，得早起。quot;

    quot;喂，良子，你真不打算来吗？quot;

    良子没有回答，朝角落走去，想换张唱片。阿开从柜台上下来，对良子耳语道：quot;我想听斯通兹。quot;

    quot;别理我，阿开。别和我说话。quot;

    良子叼着烟看着阿开。

    quot;傻样，钢琴曲有什么好听的，没劲。阿龙，你也说话呀，这是滚石乐队的最新唱片，你没听过吧？quot;

    良子一声不吭，拿了一张奥尔德龙的放进去。

    quot;阿开，今天太晚了，丽丽不让声音放得太大，斯通兹的声音不好听。quot;

    阿开扣好扣子，照照镜子，梳了梳头，问：

    quot;明天怎么着？quot;

    quot;在高圆寺的检票口，一点。quot;

    阿开边涂日红，边点了点头。

    quot;良子，我今天不回公寓了，我要去个朋友那儿，你想着给猫喂牛奶，不是冰箱里的，是架子上的，别弄错了。quot;

    良子没吭声。

    阿开打开门，一股潮湿的冷气吹了进来。

    quot;啊，阿开，就开着门吧。quot;

    良子一边听音乐，一边往杯里倒酒。我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把它们堆放在丽丽吐的脏物上。

    quot;真不好意思，最近她总是这样。quot;

    良子望着天花板说道。

    quot;她去秋田之前也是这样，最近我们夜里没在一起睡，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quot;

    我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良子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葡萄酒。

    quot;她说想去夏威夷。老早以前有人跟她说，她爸爸可能在夏威夷，我想出钱让她去一趟。其实那个家伙，天知道是不是她爸爸。

    本想去工作挣钱，结果总是成天混日子，我根本不知道她成天在想什么。反正每天都是这么鬼混。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