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沙哑的声音叫着：啊，我的宝贝。quot;红色的地毯上到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内裤、烟蒂、烟灰、面包渣。西红柿根儿，还有各色的体毛、沾有血迹的纸，酒杯、酒瓶、葡萄皮、火柴，沾了灰的樱桃。

    莫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捂着屁股，嘴里说道：quot;肚子快饿扁了。quot;朝餐桌走去。杰克逊蹲下来给她贴创可贴，还吻了她一下。

    莫卡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啃螃蟹。她咬碎红色的蟹壳，取出里面的餐肉，蘸着杨红色的蛋黄音，送进嘴里，屋子里充满了螃蟹味儿。

    铃子在床上叫唤着。达赫姆从莫卡后面顶她，她的屁股被抬起来，手里还拿着螃蟹，她刚喝了一口酒，身体被晃动时，酒灌进了鼻子，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阿开见了大笑起来。

    唱机里放着詹姆士布朗的歌。铃子爬到餐桌边，一气喝了一杯薄荷酒，大声说：大好喝了。quot;

    quot;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和杰克逊太接近，他被宪兵监视着呢，早晚会被逮进去。quot;

    丽丽关掉电视说道。

    quot;今天差不多了吧。quot;奥斯卡说着打开凉台的门，刺骨的冷风刮了进来，我感觉心脏快要结冰了。

    正当大家玩得筋疲力尽时，鲍布的情人特米进来了。她使劲捶打鲍布，阿开过来劝阻时，和阿开大吵起来。特米的哥哥是有名的黑社会老大，特米想找哥哥帮忙，去闯他的办公室，她哥哥只好请丽丽来帮助调解，所以才到这里来了。特米坐在沙发里叫嚷着quot;我要杀了他！quot;她的腰部被阿开抓破了。

    quot;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那些小流氓带来吗？要不是我在，你怎么办呢？你绝对要遭殃的，特米的哥哥特别凶。quot;

    她喝了一口炮有柠檬的可乐，把杯子递给我。然后梳好头发，换上黑色外套，匆匆刷了牙，就去厨房打兴奋剂了。

    quot;对不起，丽丽，别生气了。quot;

    quot;生气还有完哪。再说我自己也一样。说起来，我店里有个女招待，是横须贺来的，问我要不要玛斯卡林，阿龙，买吗？你想打吧？quot;

    quot;什么价钱？是胶囊的吗？quot;

    quot;不清楚，才五美元，买了吧。quot;

    丽丽的头发染成了金色。她说quot;这个染发液在日本没有卖的，是托人从瑞典捎来的。quot;

    她透过留海，看着天花板上的电灯。

    quot;喂，我梦见过你，阿龙。quot;

    她左手缔住我的脖子说。

    quot;梦见在公园的椅上吧，听你说过了。quot;

    我用舌头舔着丽丽则长出来的眉毛说。

    quot;不是那个梦，是最近新做的。是公园的继续。我们去了海边，海岸线很美，沙滩好大好大，只有我们两个人。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