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斯克拉当上了总统,可卡塔赫纳却坚持不承认他。”
蒙蒂利亚并没有被那场暴风雨乱了方寸,他回答道:“如果阁下您留在卡塔赫纳.那事情就将好办得多了。”
“那样可能会有被人说成我插手干预的危险。说真话,我可不想在任何事情上扮演主角。”他说,“而且,在这件事没有得到解决之前,我决不离开这儿。”
那天晚上他给莫斯克拉将军写了一封和解的信。“我刚刚不无惊讶地知道.您接受了国家总统的职位。对此我为国家高兴,也为我自己高兴。”他对他说,“但是我现在为您感到遗撼,将来也永远为您感到遗憾。”他在信的最后又加了一句带有讽刺意味的附言:“由于护照没有到,我还没有走。但护照一到,我马上就走。”
星期日那天,不列颠军团的杰出人物丹尼尔?弗洛伦西奥,奥利里将军赶到图尔瓦科加入了将军的随从队伍。他一直是将军的懂两国语言的副官和书记官。蒙蒂利亚将军高兴异常地从卡塔赫纳陪他到达这儿,两个人跟将军在桔树下度过了朋友之间的一个愉快的下午。关于奥利里履行的军务方而的事,将军同他谈了许久,然后他话锋一转.又端出了他惯常的口头禅:“那儿在谈论些什么呢?”
“他们说您出国的话不是真的。”奥利里说。
“啊哈,”将军说道,“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因为曼努埃里塔留了下来。”
将军以令人瞠目的坦诚反驳道:“可是她每次都留下来的呀!”
奥利亚是曼努埃拉?萨恩斯的密友,他知道将军讲的是事实。的确,曼努埃拉每次都留下来,但那不是出于她的意愿,而是将军总是找个理由让她服从,其目的是为了不费劲地摆脱规规矩矩的爱情的束缚。“我决不再去爱别的什么女人。”有一次他对何塞?帕拉西奥斯推心置腹地说,他从未向任何其他人吐露过这一类的内心秘密。“爱上一个女人就等于一个人同时有两个灵魂。”曼努埃拉已经铁了心,甚至连自己的自尊都不顾了,然而,她越是想让将军服服贴贴,将军越是想摆脱她的束缚。将军总是在回避她。在基多,在与她刚度过两个星期的恣意放纵的恩爱生活后,他就不得不到瓜亚基尔会见拉普拉塔河流域的解放者何塞?圣马丁将军。而她则困惑不解地自问,那种把做好的晚餐吃了一半就匆匆丢下走路的人,这算什么情夫?他答应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会给她写信,他发誓赌咒向她表露忠心,说爱她胜过爱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他的确给她写了信,有时还是亲笔信,但都没有寄出。在此期间,他同加拉伊科阿地区母系氏族社会中的五个形影不离的女人同时保持着情爱关系.而他自已却永远也都弄不清他选中的究竟是她们当中的哪一个:是 56 岁的祖母还是 38 岁的女儿,或者是正当豆蔻年华的三个孙女。在瓜亚基尔的使命完成之后,他便离开了那些女人。临行时,自然又是一番海誓山盟,表示对她们的爱情忠贞不渝,并答应很快便会回来。但一回到基多,他便又如胶似漆地投入了曼努埃拉?萨恩斯那流沙般的怀抱。
第二年年初,在解放秘鲁的战争中,他又没有带上曼努埃拉。那场战争是为实现他的理想而进行的最后努力。曼努埃拉等了四个月,当刚刚有信来的时候,她立即登船去了利马。那些信有些是将军亲笔所写,有些是将军的私人秘书胡安?何塞?桑塔纳根据将军授意代写。她在拉马格达莱纳乡间别墅的那座寻欢作乐的邸宅里找到了他。当时他享有议会赋于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力,被新共和国京城的漂亮而放荡的女人包围着。总统府内是如此的乌烟瘴气,以致一个长矛骑兵上校不得不在深更半夜搬了家,因为从那些卧室里传来的作爱的呻吟声使他难以入睡。但是,曼努埃拉对当地的一切非常了解。她生在基多,是当地一个富有女庄园主和一个有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