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旁边的人
uot;他更正说。quot;那个狠心狗肺的家伙听了判决,刀子插进了他脖子。quot;
他眉飞色舞,但声调残忍。接着,他声音一变,结束了那个故事。
quot;他无畏无惧地死了;那些无赖恶棍有时候很硬气。quot;
quot;你讲的事情出在什么地方?quot;我问道。quot;在一间农舍?quot;
他第一次抬头正视我。然后慢慢地、字斟句酌地说:
quot;我说过他们把他囚禁在一间农舍,并没有说在那里审判。是在这座城里审判的:在一座普通的房子,像这里一样的房子。房子与房子差别不大,重要的是那座房子建在地狱还是建在天堂。quot;
我打听那些密谋者的下场。
quot;我不知道,quot;老头耐心地说。quot;这些事情过了多年,早给遗忘了。也许他们被判了罪,但判罪的是人,决不是神。quot;
他说完便站起身。我觉得他向我下了逐客令,从那一刻开始,我这个人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了。旁遮普省各族男女汇成的一股人流,有的在祈祷,有的在诵唱,朝我们拥来,几乎把我们卷走:那些狭窄的院落比长门厅大不了多少,竟然出来这么多人,真叫我吃惊。另一些人是从左邻右舍出来的;他们准是跳过短墙过去的……我推推搡搡,骂骂咧咧,才挤开一条路。在最后那个院子里,我遇上一个赤身裸体、头戴黄色花冠的男人,人们纷纷吻他,踊跃捐输,他手里有一把剑,剑上沾有血污,因为这把剑处死了格兰凯恩,格兰凯恩的残缺的尸体则是在后院马厩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