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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这些洋和尚,鬼名堂多得很”
地的山林,最适宜打劫者埋伏或逃匿。歇过气,那胖子对两个传教士说:

    “现在,你们各人走。不要跑哈!跑——当心小命!”白主教听出了这胖子是黔北口音。

    他点点头,用中国话回答说:“你尽管放心,我们会听从安排的。”

    两位传教士被壮汉们夹在中间,顺山脚的沟谷走了几百米,然后上了一道缓坡。

    白主教看到了一群人,一个溶洞。这群人有十来个,他们衣着怪异,有的头上或脸上有伤,有的身上血迹斑斑。在那个溶洞边,这群人或躺或坐,没精打采的。看到传教士和胖子他们一起上来,一个腿上有伤、三十岁上下的人用手斜撑着身子,吃力地坐了起来。

    胖子走过去说:“二哥,我把太医请来了。”

    胖子对白主教说:“这是我们头目,你好好给他医伤,不用怕,我们不会整你。”胖子见胡缚理憨痴痴地望望他又望望主教,知道他没听懂,就对主教说:“老头儿,你给他说一下。”白主教用法语对胡缚理说:“这是一支流窜的叛军。我们现在得给他们治病。”比尔·胡缚理听罢,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不!不……”他固执地摇着头说,“主教,这个民族非常卑贱。而叛军……又是他们中最愚蠢的。”他站直了身子,一边在胸前庄重地画着十字,一边说,“我不愿接受他们来玷污我们法兰西帝国的圣洁和高贵!”

    “你必须这样做。比尔!”

    “很遗憾……主教!”

    “比尔,你太不了解他们。”白主教厉声说,“比尔,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听了主教的话,胡缚理不吭声了,他打开药箱,极不情愿地拿出了一个听诊器……这群人的伤,普遍都很重,而且都是由利器穿刺导致的,感染很严重,溃烂部位都已经发绿,臭得令人作呕。那个头领和另外两个受的是枪伤。三粒毛瑟步枪子弹,分别击中了头领的双腿。白主教忍住恶臭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取出了嵌在浅表部位的两粒弹头。

    第三粒,弹着点在右大腿根内侧,嵌入很深,白主教用长镊探试了一下,估计子弹嵌在腿骨与髋骨之间。

    白主教取第一粒、第二粒子弹时,那个叫“二哥”的头目很顽强,他一边接受手术,一边与白主教闲聊。

    “二哥”问:“老头儿,你叫啥名字?”白主教说:“我的法国名字叫皮埃尔·白斯德望。同时,在下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黄巢。”

    “二哥”说:“那个人,我晓得——他是古代的一个造反英雄。”他又问,“你啷格起这个名字呢?”白主教说:“中国有很多古人值得研究。比如,秦朝的陈胜、吴广,唐末的黄巢,宋朝的杨么,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我特别喜欢黄巢,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二哥”问白斯德望:“在大清国,你都去过哪些地方呢?”

    “我……?”白斯德望回答,“我去的地方可多了。广州、上海、重庆、云南我都去过。”

    “二哥”说:“那你走的地方还不少嘛!”白斯德望笑笑,接着说:“前些年,我还曾经在你们遵义府传过教呢!”

    “嚯……!?”“二哥”格外惊讶,“你啷格晓得我是那边的人呢?”

    白斯德望说:“足下一开口说话,老朽就知道你是黔北人——而且,是桐梓那一带的!对不对?”

    “好眼力!”“二哥”说,“老子们就是桐梓人。”

    白斯德望说:“在遵义府城中,有一个叫王庆光的民间文士,此人多才多艺,尤善作‘七绝’诗。不知老弟是否认识他?”

    “不认识。”“二哥”说,“我是粗人,一个字都认球不倒,还认得啷格东西诗人!”

    白斯德望又问:“要不要老朽背一首诗词来给你解闷?”

    “可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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