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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驻军换防营盘大乱 严济舟巧舌藏录副
    蔡逢源道:“旗兵滚蛋,黄埔太平!这叫做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皇上圣明,断了他们的不义财路。”

    严济舟重提前些时诺顿勋爵号遭勒索之事,大骂黄埔兵痞,“喂,老蔡,上次罚你银子你憋了一肚的窝囊气,陪本商去一趟黄埔,看看那拨丧家之犬走佬的垂头丧气样子,撒撒肚里的怨气。”

    蔡逢源急忙拱手:“济官饶了末商,八旗虽是丧家之犬,却是疯犬狂犬,末商不敢招惹。”

    “你怕我不怕,到黄埔汛我还要奚落他们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都以为严济舟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就去了。第二天大早,父子俩从十三行码头登船,正碰到老行商离光华从河南岸过来,严济舟道:“老离,去年黄埔一拨兵痞打了你洋行伙计,想不想去复仇?你不用动手,看我戳着他们鼻子臭骂,还朝他们脸上啐痰。”

    离光华回到洋行,向其他行商说起他们行首的作为。众行商觉得匪夷所思,严济舟一贯处事圆融、瞻前顾后,他不会疯了吧?

    黄埔汛离外洋港约三里,在黄埔村外。一座粗原木搭建的门牌,旗幌上绣有满汉两种文字,汉文是“镶黄旗大营”。镶黄旗驻军远不够一个营的建制,八十名旗兵,相当绿营下面的汛。进了栅门,是一个操场,操场正中是黄埔营汛署,镶黄旗入驻后,将老匾额劈了,换成“镶黄旗佐领大帐”。阿努赤入驻之初,还真的支起一座佐领大帐,广东潮湿多雨,根本不适宜住帐篷。没办法,阿努赤只好搬进原来的营汛署——一座与衙门建筑相差无几的青砖大屋。营讯署后面,有三排长条的青砖矮屋,是士兵住的营房。

    明天就要开拔,旗营乱得不能再乱。严济舟父子进入营区,竟没人盘问。木栅栏上的十几面镶黄旗已经拔掉;操场一侧原有一排沙袋,一个旗兵用长矛刺穿沙袋。营房的空地乱七八糟堆着行装和兵器。一群旗兵围着一口水井,掏出屌玩意,一个旗兵高喊一声“放”,十几注尿水射进井口。严济舟、严知寅兴致勃勃边走边看,严知寅轻拽一下父亲的衣袖,严济舟侧眼看营房,一个旗兵正撅着屁股蛋蹲在光板统铺上拉屎。

    严济舟对儿子轻声道:“知寅,看到没有,旗兵对绿营入驻十分不满。走,去拜会阿佐领。”

    佐领大帐里,阿努赤歪着屁股坐在主将台,台面放着一坛酒和一只带血的白斩鸡,阿努赤一双眼睛血红,像要寻人打架。多伦指挥戈什哈将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收起,放进一只长条木箱。阿努赤啃着鸡腿,“噗”地将骨头吐到一丈开外,看到严济舟父子进来。

    “严老大,你跑这来干啥?”阿努赤充满敌意地问道。

    严济舟幸灾乐祸地笑道:“八旗将士将去广西剿毛贼,来给大将军送行。”

    阿努赤愤然拍打台桌:“本将军不用你送,你给我出去!”

    严济舟微笑着,后退数步,走到辕门边又停步。

    这时,一个旗兵急如星火跑进来,半跪着禀报:“禀大将军,那口大锅太大,船舱放不下。”阿努赤叫道:“加塞都得给我塞进船舱,不能留给绿营兔崽子!”

    多伦走到阿努赤身旁,说道:“阿佐领,我们是去广西剿匪戍边,还是轻装为宜。”阿努赤闷闷地饮了一口酒:“唔,还是骁骑校说的有理。”阿努赤指着那个旗兵,“传令,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笨家伙,给我统统砸个稀巴烂,只留一座空营盘给绿营!”

    “哈哈哈!”严济舟朗声大笑。

    多伦惊愕道:“严大人你还没走?”阿努赤跳下主将台,“给我拦住他,他想走都没他走,本将军要问个明白,放肆大笑为的是啥?”

    几个戈什哈挡住辕门,严济舟从容地走近阿努赤,严知寅脸带惧色跟着父亲。

    严济舟昂首挺胸:“老夫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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