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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死守律条众夷抗议 赤身裸体齐发淫威
来就没有对关吏寄什么希望,正如柯主事揣测的那样,闵全笙要黄埔关吏喊话,是做表面文章。但是,闵全笙的表面文章是做给皇上看的,他有上奏折的权力,不管黄埔夷乱最终是什么结果,他都要详禀海关已经尽职尽责。

    闵全笙当然不愿看到坏结果。眼下,他只有把最后的赌注押陈焘洋身上。陈焘洋做事魄力大,权力也大,他统领的十三行垄断了外洋贸易大权,洋大班都有求于他。他的话,只要洋大班听,洋船水手不敢不听。

    闵全笙叫皂隶到各城门及城外津口要道恭候,一俟陈焘洋现身,请他立即来见护理巡抚。

    赋予重任

    打从去年斩立决死里逃生,陈焘洋有半年多没在十三行露面。长子冤死京师,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福建漳泉有祭祖消灾的说法,陈焘洋带潘振承回漳州府长泰县老家祭祖。

    潘振承祖籍也在漳州,为漳州府的首县龙溪县,县治就在漳州城里。时过境迁,如今已找不到先祖的任何遗迹——潘氏先祖迁往泉州府同安县明盛乡栖栅社,传至潘振承已是第十七代。潘振承陪东主祭祖,然后回了一趟同安老家。

    过了春分,潘振承陪同东主在自己的茶园采摘清明茶,一道炒茶。立夏日,潘振承雇了二十匹骡子运茶,伴着东主走旱路回广州。

    到广州已是盛夏,落日黄昏,天边的霞云仍像赤焰在燃烧。行到大东门,一个皂隶满头大汗朝陈焘洋跑来,说奴才恭候您老半天了,护理巡抚闵大人有请。

    闵全笙待在抚署花厅,听到陈焘官来,如遇救星,正欲挽着陈焘洋的手入座饮茶,陈焘洋扑通跪下:“闵恩公,请受愚叟三跪九叩大礼。”陈焘洋当督抚的面也自称老夫,现在改称愚叟,可见他对闵全笙恭敬感激之极。

    闵全笙急忙扶起陈焘洋,“行不得,行不得,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闵全笙喜上眉梢,看来不必担心陈焘洋不受命,现在千万谦虚不得。闵全笙请陈焘洋入席坐,吞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肃然道:“本官是老刑名,刑部饬令那点猫腻屎还能看不出?说是钦案专办,斩杀令连玉玺都没盖。陈焘官,你不知本官为延缓开斩时辰,冒多大的风险?否则的话,驿夫过了正午时才送来赦免皇敕,你和爱子早就身首异处。”

    陈焘洋感激道:“闵大人大恩大德,愚叟终生难忘,愚叟来世愿结草衔环、变牛做马报答闵大人!”

    “本抚要你现在就报。”

    陈焘洋爽快应道:“愚叟恭请闵抚台明示。”

    闵全笙笑道:“其实不是要你报本抚恩情,是做你职守之内的事,焘官是十三行掌门,承办朝贡贸易还兼理夷务,本抚要你去黄埔处理一点夷务方面的事情。”闵全笙轻描淡写,他担心陈焘洋知难而退,不敢受命。

    “闵抚台,黄埔番夷究竟出了何事?”陈焘洋问道。

    “焘官是处理夷务的老行尊,这一点点小事,焘官笑谈间就能解决。”闵全笙仍绕着圈子说话。他担忧陈焘洋会变卦,笑吟吟的脸刹时凛凛生威:“陈焘官,黄埔的差事你到底接还是不接?”

    陈焘洋沉默一瞬,掷地有声:“老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本抚就等焘官这句话!”闵全笙心头的巨石落地,陡然轻松。他屏住笑容,肃穆庄严道:“陈焘官,本抚现在就给你颁授委任状。”

    闵全笙蘸墨书写:“黄埔夷务,十三行总商陈焘官请缨前往独理。护抚闵全笙特命陈焘洋为特署黄埔理夷事务大使,陈焘洋承诺,三日之内黄埔祥宁如旧。若有食言,陈焘官表示愿承担全部责任。护抚见其心决似铁,特许之。”闵全笙写就,想了想,在“特许之”后面添上一句“并赋予协制黄埔驻军之权力”。

    委任状一式两份,闵全笙请陈焘洋签字画押,陈焘洋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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