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总督干预缺席审断 罪不可赦判处凌迟
你的事才受皮肉之苦。”
巢大根正说着,一板子落他屁股上,巢大根“哎哟”一声惨叫。紧接着,孔义夫痛苦地大叫一声。
陈焘洋兴致盎然地观看。巴铎走出来:“陈焘官,本司断案还公正否?”“公正,公正。”陈焘洋忙不迭地赞扬道。
“停!”巴铎猛叫一声,皂隶停止打板子。
巴铎走到巢大根面前,关切地问道:“巢二爷,痛不痛呀?”
巢大根忍着疼痛答话:“痛,巴大人,草民不敢叫痛。”
巴铎微笑道:“说句实话,到底痛还是不痛?”
巢大根犹豫一瞬,努力挤出笑容:“不痛,巴大人,草民一点也不痛。”
巴铎叫道:“既然不怕痛,就用力打,脱掉裤子狠狠地打!”
皂隶把巢大根的裤子扯下,朝巴掌吐了口唾沫,搓搓手,用力打巢大根的板子。
巴铎转头看孔义夫,笑容可掬:“孔夫子,你痛还是不痛?”
孔义夫痛苦的脸孔显出惧色:“大人,驽钝不敢回答。”
巴铎厉声斥道:“不敢回答也得答!”
孔义夫强忍疼痛咧开槽牙道:“驽钝不知道痛还是不痛。”
巴铎嘎嘎笑起来,指着皂隶:“你们怎么打的,不痛不痒,人犯连痛不痛都不知道。打板子成了挠痒痒?重新打过!”
皂隶嬉笑着,重新喊一、二、三、四,一板一板落下,打得孔义夫屁股开花。
“停!”
皂隶停止打板子,忍住笑容看主公继续表演。
“拉虎皮当大旗!”巴铎忿忿啐了一口痰,“孔义夫、巢大根,你们从实交代,是策制宪唆使你们告刁状?”
孔义夫和巢大根愣住,不敢轻易答话,生怕说岔了嘴又招来一顿板子。巴铎一脸怒容,斥道:“说,到底是不是策制宪唆使你们告刁状?堂堂总督,会为一个穷酸秀才老婆偷汉雷霆大怒?”巢大根、孔义夫像雷雨前的浮头鱼,张开大嘴吸气,瞪着双眼不敢吭声,臬司说这样的话,分明是要他们否认策制宪叫他们来臬司告状。
巴铎连啐了两口痰,咄咄逼人道:“何时学会装聋作哑?不说?不说脱掉孔秀才的鸡巴裤子打板子,巢大根加罚二十大板!”
“我说,我说。”孔义夫和巢大根争着开口。
巴铎指着孔义夫:“孔夫子先说,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样子,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出尔反尔、颠三倒四,这是刁顽草民的恶劣行径!”
孔义夫等巴臬司训斥完,说道:“巴大人,是巢大根唆使驽钝告刁状,驽钝本想求见学政大人,巢大根硬拽驽钝上臬司衙门。”
“巴臬台,是孔义夫拽草民上臬司衙门。”巢大根急忙辩解。
巴铎指着巢大根:“本司问了谁拽谁呀?本司问的是策制宪到底是否唆使你们告刁状!”
唆使告刁状?言下之意策大人根本就没插手。巢大根害怕加罚板子,不敢实说:“策大人没有过问此事,是孔义夫像断头苍蝇满街乱窜,不知上哪个衙门告状,孔义夫问到草民,草民就多了一句嘴。”
巴铎笑逐颜开:“果然像本司预料的那样。本司谅二位屁股肉少,加罚杖责就免了。”孔义夫和巢大根异口同声:“谢巴大人!”
“升堂!”巴铎昂扬叫一声,朝公堂走去。
熊巍山一直站在公堂门槛内朝外看,巴铎兴奋道:“熊师爷,果然是两个拉虎皮当大旗的刁民,策大人乃主管两省军政大事的封疆大吏,怎会管秀才老婆脱裤子的鸡毛蒜皮事?若不是本司心明眼锐,差点上他们贼套。”
“东翁打算如何发落?”熊巍山问道。
巴铎恨恨道:“假冒总督旨意讹诈朝廷命官,非重判不可,判他们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