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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总督干预缺席审断 罪不可赦判处凌迟
    郝斌去签押房写牒盖印,陈三站县署仪门外等。

    县署街对面有座茶楼,严知寅坐二楼临窗的座位朝下看。他知道陈三来做什么,按照老爸的分析,潘振承不论有无出洋官牒,都是违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凭牒出洋。

    巢大根气喘吁吁跑上楼,“少东主,孔义夫被奴才一激,果然像条疯狗骂咧咧来了。”严知寅笑道:“好哇,老爸和我就怕他逆来顺受,忍辱认输。”严知寅、巢大根趴在窗台,朝县衙门方向看。

    他们看到一个胥吏将一个绿本子给陈三,想必是潘振承的出洋官牒。陈三正欲走开,看到一个穿着旧长衫的书生怒气冲冲走来,他看了看衙门右侧半悬的登闻鼓,皂隶拦住书生指了指墙上那块醒目的“止讼牌”,书生愤然推开皂隶,箭步而上,拿起鼓槌猛击。

    张轼衍穿着短袖绸衫,摇着羽扇,在值房与钱谷师爷黄汝南谈赈粥之事。黄汝南说十三行的六百两捐银已入账,只需花销二百两,就能把西江水灾那拨灾民支应过去。数日后洪水退却,只管把灾民逐出城池。

    “咚咚咚……”

    张轼衍问:“何人击鼓?”

    一个皂隶匆匆而入:“老爷,是一个穿旧衫的草民,其情激愤。”

    刚泡的茶还没沾口,手头还有数件要事等着商量。张轼衍一脸不悦,师爷黄汝南道:“东翁,止讼日击鼓扰官,每天都有两三次。这样下去不行,一天到晚穷于应付鸣冤的刁民,县署正印官还要不要做?”

    师爷提到的止讼日,是指每月三六九之外的日子,每月共有九天为接讼日。另外,每年四月初一至七月二十日农忙期,除了谋反、叛逆、人命等重大案情,其他的诉讼一律不予受理,这便是止讼期。同时,朝廷又设立登闻鼓制度,作为紧急案情或重大冤情的绿色通道,规定闻鼓必接讼。张轼衍的父亲是个老师爷,在儿子外放前曾跟张轼衍谈起过闻鼓接讼。他说没有一个正印官喜欢击鼓鸣冤的民人,即使是青天大人也会烦不胜烦。小小一个县衙,下设吏房、户房、刑房、工房、礼房、兵房六个办事机构,要管的事情数不胜数,哪能成天给鸣冤告状的人缠住手脚?父亲告诫张轼衍“上任后一旦站稳脚跟,就得不声不响给擅击鼓者颜色瞧瞧。这样,民人就不敢在止讼期和止讼日随意去敲登闻鼓。”

    “击鼓者有何冤情?”张轼衍慢腾腾喝一口茶,不慌不忙问道。按照《大清会典》,止讼期及止讼日,若不是重大案情冤情,正印官可拒绝接讼。

    皂隶躬着身子答道:“他不肯说,他说要面禀正印官,还骂皂隶是衙门走犬。”

    “接状听讼!”张轼衍憋着一肚的火气拍案而起。

    正堂柱子上写有一副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大厅两侧各站一排皂隶,门外还站有数个皂隶把孔义夫阻在堂外。堂外围了数个看热闹的民众,陈三遇到两个熟人,被拽着也站在人群中看热闹。大堂里响起三声梆响,班头一声抑扬顿挫高喊:“升堂。”站班一边戳着水火棍,一边高吼:“威武——”

    酷热天,肃衣正冠的张轼衍早已汗流浃背,他接过皂隶递来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伴着三声鼓响走向正堂公案坐下。“何人申冤诉状?”张轼衍举起惊堂木猛地一拍。

    皂隶松开孔义夫,孔义夫怒气冲天昂然走了进来,瘦刮刮的脸胀成猪肝色,发辫杂乱,眼圈发黑,眼球通红似血,一副要寻人打架的神情。

    屁股下的椅板粘糊糊尽是汗水,张轼衍狠狠瞪孔义夫一眼,心想不是你本县何至于遭这份罪!张轼衍一肚的不快,怒形于色正要发作。

    “知县大人,”孔义夫微微曲身,“驽钝乃——”

    站一旁的班头叱喝道:“大胆刁民,见了知县老爷还不下跪!”

    孔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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