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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总督干预缺席审断 罪不可赦判处凌迟
地对唐崇笑道:“唐老夫子,你在外面恭候稍刻,待会儿策大人的爱犬会把你的爱鸽送出来。”进去几个戈什哈,没过多时,那只高大凶悍的猎犬果然叼着信鸽出来,信鸽鲜血滴答,已经死了。唐崇如丧考妣,号啕痛哭。唐崇是广州有数的的鸿儒,那只信鸽是广州信鸽大赛的魁首。此事迅速传开,学界义愤填膺,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唐崇没去跟督署的戈什哈纠缠。

    严济舟作出判断:“一定是皇上收到广州儒生的诉状,斥责了策制宪,否则他根本不会理睬孔义夫,更不会亲手扶孔义夫起身。依老爸估计,广州那些儒生,不止是数落策制宪这一件事,策制宪素来怠慢读书人。旗人虽然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但要治天下,还得重用读书人。大清几朝皇帝,尊师重教,并不亚于明朝皇帝。”

    “怪不得策大人听到增城县学失火,屁颠屁颠赶去。”

    “他是做给广东学界那帮夫子看的,更是做给皇上看。”严济舟忍俊不禁:“总督主理两省军政大事,县学失火跟总督没直接关系,有学政过问足矣。可见皇上斥责策楞措辞之严厉。别看总督权倾粤桂,在皇上面前照样是唯唯诺诺的奴才。”

    “老爸,看来巢大根和孔义夫歪打正着,告状还告对了路。”

    “没错,就得这般揣摩。”严济舟欣慰说道:“我们暂时静观其变,必要时,再到策制宪面前烧一把火。”

    胡断歪判

    陈三赶到十三行禀告老东家,陈焘洋这才知道潘振承那些天失魂落魄,原来是迷上孤洲区老先生的女儿。陈焘洋不相信潘振承是淫棍,他亲自送潘振承上大吕宋庇隆大公号,根本就没劫持什么女人。陈焘洋不清楚内幕,但他确信一点,一只碗敲不响,不能把劫持的罪责推到潘振承一人头上。如果潘振承负有诱拐劫持民女罪,这辈子休想回来。

    陈焘洋叫陈三备轿上番禺县衙。坐在轿上,陈焘洋又想起一事,潘振承私渡也是不轻的罪名。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张县令密谋,还得给潘振承办出洋官牒,日期尽量往前挪。

    到了番禺县衙,胡班头说张大人不在,去市桥巡察民情了。

    “这么快?”陈焘洋沉思着问道,“那个孔姓秀才的案子断完没有?”

    “早完了。”胡班头把大致情况说给陈焘官听。

    陈焘洋退到轿边,寻思下一步棋该如何走。陈三道:“老东家,张县令在帮我们,把孔义夫给气跑了。”

    陈焘洋叹息道:“这事没这么简单,张轼衍敷衍过今天,敷衍不过明天。他保准没了主意,才有意回避老夫。”

    “老东家,我们再去套胡班头的话,看看张县令到底在不在。”

    陈焘洋生气道:“你白活了大把年纪,张轼衍明哲保身,办好了牒子他都要收回。陈三啊陈三,你怎么这样糊涂?办好的牒子都给他们诈跑。若是潘振承,保准玩得他们团团转。”

    两个臬司衙差匆匆而至,说按察使巴大人有请。

    按察使衙门在老城东面的纪纲街,北面是巡抚衙门,稍南是布政使衙门,相邻的是提督学政衙门。臬司仪门外最显眼的不是雕有怪兽的照壁和那对镇邪的石狮子,而是那面硕大无朋的登闻鼓。敲起来如春雷震响,半个老城都听得到。

    在番禺县衙敲登闻鼓,被县太爷张轼衍狠狠修理了一番。这回,孔义夫和巢大根都没敢敲登闻鼓,而是打着策总督的旗号跟衙前的皂隶班头交涉。

    此刻,按察使巴铎正呆在公堂里,听皂隶禀报后,同刑名师爷熊巍山商量如何应对。

    巴铎是镶白旗人,父亲做过黔西南总兵,被反叛的土司所杀。巴铎从小得到镶白旗权贵的关照,十六岁在都统大帐担任笔帖式。笔帖式相当于汉人的书吏,实际上很多旗人笔帖式根本不通文墨,仅把笔帖式当作升官的初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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