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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肆意陷害信口雌黄 有口难辩夷首解围
安勿躁。”熊巍山斜着身子略向巴铎靠拢,两人轻声密语。

    行商、通事站公堂外看巴臬司断案,交头接耳议论。

    彩珠轻轻拽陈焘洋一下,陈焘洋随彩珠站着公堂西侧檐下。彩珠把她与振承短暂的交谈说予东家听:“陈大人,民女只听清楚了‘请陈大人叫麦克’,其中‘麦克’重复了两遍。”

    陈焘洋疑惑不解,沉吟道:“麦克?麦克与此事有何关系?”

    彩珠回忆道:“振承好像还说到臬司。”

    陈焘洋沉思道:“莫非是要我请臬司传麦克到堂?不对呀,皮尔与易经通勾结,有意陷害振承。皮尔是麦克的人,要想麦克替振承说话,无疑是白日做梦。”

    陈焘洋想起另外两个人:牛梗头和刘水水,牛梗头升做正六品骁骑校,随主公一道去了江宁;刘水水升任从九品南雄巡检,昨天骑马赴任,人已在六百里外的南雄。陈焘洋叹道:“若是牛梗头与刘水水在就好了,他们为振承作证,他们知道事情的轻重,肯定不会说振承在大吕宋与夷人交往过。”

    公堂传出巴铎的叫声:“传十三行行商、通事到堂。”

    陈焘洋宽彩珠的心:“别急,老夫昨晚想了一夜,知道该如何帮振承作证。”

    陈焘洋、严济舟、易铭鉴等十三行商人进了公堂,按照班头的安排,行商居右站,通事居左站。皮尔不在公堂,他被带到公堂一侧的偏房休息喝茶。

    巴铎正色问道:“易经通指控潘振承数年前就图谋做通事,一心想学夷语。列位通事,知否此事?”

    易铭鉴朝前跨半步:“回巴臬台话,老朽确有耳闻。故而潘振承为学夷语,特地赴大吕宋向夷人学夷语。”

    陈焘洋道:“巴大人,行商陈焘洋有话提醒这位通事。”

    “陈焘官请讲。”

    陈焘洋侧转身向着易铭鉴,严厉问道:“易铭鉴通事,你与易经通通事,是何关系?”易铭鉴支支吾吾:“是……是……是父子。”

    “易铭鉴、易经通,父为子作证,不足为信。”巴铎轻拍惊堂木:“非易姓通事出列。”

    十二个通事只站出两人。这两个通事不敢得罪易氏通事,都声称潘振承想学夷语,好申办通事帖。

    陈焘洋道:“巴大人,学夷语并不构成有罪,十三行何人没向夷商学几句夷语?我们退一万步讲,即便潘振承懂得夷语,也不能作为通夷的证据。”

    易经通狞笑道:“陈大人,你是潘振承的义父,父为子作证,证词可信度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潘振承是否懂夷语,是否通夷,方才皮尔已经供认不讳,皮尔在大吕宋曾与潘振承对话如流交谈,皮尔问潘振承你的英吉利语如何学得如此流利,潘振承说是保罗一词一句教会他的。”

    巴铎想起身,给后椅拽住,巴铎指着严济舟:“严济官,你是局外人,你来说。”

    严济舟声色不动道:“依大清律例,除行商、通事、买办为贸易事可与夷人接触外,即使海关官员亦不可直接接见夷人。民人私学夷语,或教夷人学我汉语,即是通夷,其罪大不可赦。”

    陈焘洋反驳道:“说到学语,本商记得先帝圣祖皇帝,曾下诏恩准夷人羁留广州期间学习汉语,以便进京效力。故而教外夷学语,并未违背皇律圣谕。”

    易铭鉴道:“圣祖皇帝虽未指明夷人学语师汉人,还是师夷人,用意却是师夷学汉语,即向精通汉语的夷人学习汉语。为防范假藉学语通夷,乾隆元年,两广总督鄂弥达、巡抚杨永斌在一份通商公牍中,有过明确的规定,夷人学汉语,惟可师夷;汉人学夷语,惟可师汉人。巴臬台,老朽恭祈大人明断。”

    陈焘洋道:“朝纲规定,律例有不当之处,可以禀上。易通事说的是乾隆元年之事,本商要说的是乾隆七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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