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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厚此薄彼狐假虎威 投石试探敲打散商
请问官人尊姓大名?”

    “姓潘名商人,叫潘商人。唔,你不用谢。我这就给你两千五百两的银票。你偿还了银债,余银用来置田地。有田地吃租,你和老爷的生活就有个依靠。”

    “小的给大人磕头。”

    “免了免了。记住,你在老爷面前千万得强调:潘姓商人不肯留名,奴才费尽周折,花了两个多月才打听到。”

    果然如潘振承所料,翁皓含泪哭笑默认了这笔馈赠。翁皓逼翁七去找恩公,说他要去谢恩。翁七敷衍主子,始终找不到潘姓商人的下落。

    转眼就到了一季一度的粤秀诗会。

    是日,广州一带的文人墨客聚首在越秀山上。诗友中,有两个特殊的人物,一个是狂儒翁皓,一个是巡抚杨应琚。杨应琚不是以巡抚的身份参加诗会,也不是附庸风雅,他本身就是风雅之士。他在西宁作的西塞诗,是诗会的一大亮点。杨应琚自称是翁老的学生,他不是谦虚,祖父杨宗仁、父亲杨文乾任广东巡抚时,国子监荫生杨应琚来广州看望祖父父亲,慕名带去诗作请翁皓指点。翁皓从不因为杨应琚是巡抚大人的儿孙而留情面,是好夸好,是差说差。杨应琚还上粤秀书院聆听过翁皓授课,对翁老的学识与狂放颇为敬佩。

    越秀山最著名的建筑为镇海楼,镇海楼号称岭南第一楼,是广州的标志建筑。高五层,层层收缩,朱墙绿瓦,飞檐重叠;外观巍峨伟壮,内表富丽堂皇。镇海楼的前身为吴越王钱氏所建的朝天门,明代嘉靖三十五年两广总督胡宗宪重建,幕士泰斗徐渭奉宪命作《镇海楼记》,称镇海楼“四面有名山大海,江湖潮汐之胜,一望沧茫,可数百里”。镇海楼为全城最高处,视野开阔,最容易触发灵感。

    老天开眼,辰时还大雨倾盆,到巳时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山风送爽,令人心旷神怡。先到的文人墨客站在镇海楼外的树阴下,身着白绸便服的杨应琚也在其中。无论杨应琚如何低调,他的巡抚身份仍令人肃然起敬,一群儒学遗老围着杨应琚,谈诗论词。

    府学教授梁惠文恭敬道:“杨大人,今日盛会,由您圈题圈点。”

    杨应琚谦恭道:“还是翁老吧。翁老乃大清开国以来,广东学界首位状元郎业师,高山仰止,我等岂能居前?”

    花县儒学教谕屈达才道:“可惜翁老功德圆满,便急流勇退,告老隐居乡野做了田翁。”

    粤秀书院一位儒师道:“不是田翁,是酒翁。翁老无酒,便过不成日子。”

    杨应琚掏出怀表看:“翁老怎么没来?翁老若不来,粤秀诗会了无生气。”

    梁惠文道:“他恐怕来不了啦,债台高筑,哪有钱雇轿子?”

    粤秀书院教授何雅安道:“卑职上回去看他,他把长衫都当了。捉襟见肘,何颜见人?”

    这时,一身崭新绸服、满面春风的翁皓从曲径现身,笑骂道:“何人说老朽债台高筑?何人说老朽没钱雇轿?何人说老朽赤膊露脐,无颜见人?”翁皓向杨应琚作揖:“佩之贤弟,你堂堂中丞,该让污言秽语者脱去裤子,打三百大板。”

    众人欢声大笑,站远处闲谈的诗友围过来凑热闹。

    杨应琚打量翁皓,愉悦道:“翁老今天气色不错,谈笑风生。”

    翁皓得意地捋须说道:“老朽上旬,不!老朽三个月前就偿清了债务。有道是:无债一身轻,乘轿如驭风,愁颜弃我去,幸逢一善翁。”

    “你也遇善翁啦?不知翁老与何人结下善缘?”杨应琚问道。

    “此人不留名,老朽不知也。”翁皓在路上还在骂翁七愚不可及,收下银票,连善翁的尊姓台甫、家住何处都不打听。

    杨应琚在心里思忖,联想起捐助花县儒学的那个隐名善翁,沉吟道:“莫不是潘善翁吧?”

    翁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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